“不是让你和火魔硬拼,别做多余消耗,关键是始终木魔!”
“脚步脚步脚步!”
“木魔木魔木魔!”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被吵得头大,受创却越来越多,终于火气积攒到极限,同时喝了一声:
“你行你上啊!”
可话说出口,二人眼睛又同时一亮。
我上我真行!
纪凤鸣随即转身,折扇一张,催动先天八卦术法,道道术力袭向四行异魔。
而与此同时,纪凤鸣感觉一阵剑光暴起,擦着他耳朵掠过,随着“叮叮叮叮叮!”的五声交击声,那少年竟真将诡剑五煞袭来的剑尽数挡下。
“是你,那个万象天宫的小子!”纪凤鸣回身,被击退的四行异魔才今夜首次看清他样貌,皆是惊呼出声。
“正是纪凤鸣!”纪凤鸣先前败过五行异魔,可不是虚话,回应之间,术力再催
而他背后,亦传来诡剑五煞的惊呼声,“你是上次那个用剑的家伙!”
“正是小爷,希望这次你们逃得够快!”这是那少年的声音,他竟也没胡吹大气。
而纪凤鸣与那少年眼神一交汇,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出自信神采,亦是同时道:
“我教你!”
“学着点!”
片刻过后,纪凤鸣和那少年依背而坐,各自喘息,而他们身边,环绕这九具尸体。
诡剑不管七煞还是五煞,无论五行异魔或是四行异魔,今夜,诡剑尽折,异魔除名。
“来,喝口,杀人后,能帮着平复心情。”一个葫芦从纪凤鸣背后递来。
纪凤鸣接过,拔开葫芦盖,眉头又是一皱,“酒?你刚才还装葫芦里了?”他便说方才在屋内闭目疗伤时。怎听到淅淅索索的水声,竟是那少年装酒。
“你都付钱了,不装白不装,不喝还我.”少年又将手伸来要讨。
纪凤鸣却仰头灌了一口,不知是因再度失血后补充了水分,还是真如少年所说,杀人后喝酒能平复心情,纪凤鸣这次竟真觉得酒水滋味不坏,而后又将酒递回,同时道:“对不起。”
“哦?”少年不知他为何道歉。
“能杀诡剑五煞,你的剑法却是非凡,同龄之中,我见所未见,方才是我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我也从未见过有人在你这般年岁,就将术法使用到这般境地,方才听他们叫你纪凤鸣吧,这名字我记下了,一起打过架,以后咱们就是朋友!”那少年饮了一口,又将酒壶递来。
纪凤鸣接过同时,道:“那你呢,你怎么称呼?”
“我叫嗯我叫龙轩子。”
“现编的?”纪凤鸣当场戳穿,却并不在意道:“不能如实相告,可是有难言之隐?”
“唉,师父管得严,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用真名怕他知道。”少年无奈叹了一声,又双眼放光道:“而且我很看重我的名号,要真正能名动天下时,我才会用我的真名。”
纪凤鸣道:“连真名都不相告,这般欺骗,能算是朋友吗?”
“欸交朋友,重要的是交心,名字不重要。”少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我答应你,现在骗一骗,等我用了真名和你结交后,就决不再骗你!”
“决不?”
“决不!”
“那以酒为证!”纪凤鸣又饮了一口酒,将酒壶递回。
“以月为凭!”少年结果酒壶,高举向天,敬明月一轮。
而月色无言旷照,将月光下,尸骸中,背身饮酒的两道年轻身影映照为永恒。
天上,明月一如当年,犹映今朝,曾经背身相依的少年,而今却相对而立。
竹涛飒飒中,纪凤鸣仰头望月,他压抑的声音藏不住被背叛的悲愤:“当年就是在这片月色下,你向我许诺,你用真名与我结交后,就决不再相骗,没想到,慕紫轩,到头来反是你用这真名,骗我最深!”
“决不?哈哈哈!”伤痕累累的慕紫轩仰天大笑,明月如霜,映得一身悲凉道,“人生无常,世情难料,谁也不知下一瞬会有什么人间风雪袭身,当年的我,到底是多幼稚,才能轻易许诺出决不?如今的你,又几时天真到,仍会轻易相信我许诺的决不?”
“是啊,曾经我以为,同样月色之下,有酒,我可以与你共饮,有敌人,我可以将并肩。可曾想,月会缺,酒会尽,而你我也会有为敌的那日!”纪凤鸣挥袖转身,震得周遭竹林摇摆,目光不再望着遥不可及的旧时月,而是透过纷飞竹叶,逼视眼前最陌生的故人。
“战吧!”慕紫轩止住悲戚的狂笑,他双目哀沉,黑发却被充盈的气机激得飞舞,“何必再缅怀回不去的曾经,却是,我不能给你承诺过的决不,但至少,能给你承诺这已久的一战。你说过的,道扇剑冠之徒,总该见个高下!”
“并世龙凤,亦要一较生死!”纪凤鸣张开折扇,默契的接续道,眼中已再无追忆之色,唯有绝杀之心。
下一瞬,两股惊世骇俗的气劲同时绽放,月光失色下,是一场不容并世的龙凤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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