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叶树,月影幽幽。
本是一片幽寂的丛林,却忽来一阵匆乱脚步打散宁静,便见月影婆娑中,四道身影闪逝而过,却是一者逃,三者追!
逃在前头的是一个黑衣美妇,虽是一身黑衣,但在她身上却显得艳丽妩媚,紧绷绷的衣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唿之欲出的双峰更是在奔逃中一起一伏,荡漾出令人心动的弧线。
后面紧追不舍的是三个妖怪,一者身高丈六,膀大腰圆,却生得一只犀牛脑袋。一者一身鬃毛,两枚獠牙从下唇突起直伸到眼角下,像野猪更多过像人。一者披鳞带甲,好像裹了层鳄鱼皮,不过总算还有个人形。
三个怪物都是粗笨的体型,在密林中周转不变,眼看就要被那妇人甩开,却见他们忽视个眼色,那一身鳞甲的怪物一跃而起,身形蜷缩转成一急旋的球,野猪也犀牛同时赞力,狠狠击在那人身上。
那鳞甲怪随即迅速旋飞而去,所经之处树木皆摧。旋转着撞向那黑衣***那**听闻背后风声到来,急欲闪避,但这一击去势甚急,已无暇躲闪,花容失色下只得勉力一挡。但身形随即如蒲柳一般被撞击掀飞,撞在一棵巨大的树木上,随即滑落在地。。
美妇摔得七荤八素,勉力撑起身子,却见三怪已成三角形把她包围中间,不怀好意的笑着。
美妇一呸,吐出口血,面上却挤出柔媚笑容道:“三位爷台,妾身可不记得合适得罪过你们畜生道,何必这般苦苦相比?喊打喊杀,总得给个理由吧?”
犀牛人嗤笑一声,瓮声瓮气道:“蝎夫人,你一个修戮血宗的妖怪,在蜀地多年,往日葬送在你手中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你杀他们时可问过理由?”
双方这一交谈,各自身份已然明了。
看着像妖的,其实是人,看着像人的,其实是妖。人妖颠倒,只是这错乱世间微不足道的一角。
“没理由?莫非畜生道的人,也打算想那帮自诩正道的家伙一般替天行道?今天要惩治我这可怜又柔弱的妖?”蝎夫人坐在地上,抚摸着不住急促起伏的丰满胸口,此时的她发钗散乱,面色苍白,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藏不住慌乱之色,略显狼狈的情况下,更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惹得畜生道三人淫心大起。
“替天行道,嘿嘿,听着也新鲜,那今天大爷就替天行道,好好惩治你这妖物!”野猪人心痒难耐,就要去抓蝎夫人泻火。
犀牛人虽也有淫心,但很快察觉是对方不经意间施展媚术,忙阻挡道:“朱兄弟,可别上这黑寡妇的当!死在她肚皮上的人和妖可都不在少数。”
野猪人一惊醒,咽了口唾沫随即又道:“怕什么,反正早晚要被拆个七零八落,我现在便先废了这**的双手双脚,看她还能怎样?”
蝎夫人花容失色,道:“这怎使得,三位爷不嫌妾身姿色浅陋,妾身自当好生侍奉三位,若手脚尽废,那岂不是与尸体一般,还有何趣味?三位要不放心,把妾身手脚缚住也行,可千万莫非妾身手足!”
野猪人却嘿嘿道:“玩个尸体,总好过自己当尸体。”
罢野猪人就要动手,却在此时,突然一道黑影从蝎夫人背后打来。
“不好!”鳄鱼人急忙推开犀牛人,替他挡了一击,便闻锵然一声,火花一闪,鳄鱼人已抄了一鞭子形状的东西在手。
仔细一看,却是一根蝎子尾巴,蝎子尾巴尾端连在蝎夫人丰满臀上,前端钩子却被鳄鱼人攥住,弯月般的钩子闪着幽幽蓝光,一看就是剧毒无比。
野猪人心中见状心中后怕,还好是一身鳞甲的鳄鱼人替自己挡下一击,否则这钩子勾到他身上还不要了他性命,想到这蝎夫人先前引诱,定就是为了这一击,心头恼怒道:“好个碰不得的黑寡妇,二位兄弟,这**的尾巴我要了,以后再遇上稀罕物件让你们先挑。”
“随你,我要她尾巴也无甚用。”鳄鱼人闷声道。
犀牛人也道:“我也无用,不过你修得是‘刚鬣兽相’,要根不伦不类的蝎子尾巴作甚?”
猪头人咧嘴森然笑道:“我把这钩子接我那话上,惩治她时一进一出,还不把这娼货肠子勾出来,看她还能不能卖骚!”
看他表情不似恐吓,其他二人听闻都忍不住抽口凉气。
蝎夫人更是花容失色,冲着三人身后叫道:“冤家,再不救妾身,以后可就真没人给你暖床叠被了!”
三人回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当上了蝎夫人的当,再回头之际,却见红光一闪,一抹邪光直刺鳄鱼人双眼。
鳄鱼人眼前一晃也看不明晰,但却觉得心头一寒,只感生死危机临头,连忙松开手中蝎子尾巴,避身十丈开外,退势急得直撞断了好几根树木。
稳下身形,却见蝎夫人身边站着一个红衣男子,男子身形高瘦,样子生得也不错,只是一脸阴婺邪气森森,而手中持着一把赤红长剑,方才就是这把剑给了他致命危机。
“冤家,你可来了,方才吓死妾身了,不信你摸,妾身的心现在还在跳呢……”蝎夫人一见男子到来,立马展颜笑开,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直拍得波涛汹涌,就要往那人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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