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得到暮野王的内力之后,自然也知道今非昔比,任意一拳打出,都是威力十足,而且身法也因为内力浑厚变得灵活敏捷,鬼王等人因为齐宁有一身浑厚内力,对他倒也算客气,齐玉因此而愈发觉得自己身手了得,也正是因为这超长的自信,今日面对齐宁,却也是颇有底气。
孰知这刚一交手,还没碰上齐宁衣襟,就被齐宁一拳打断了肋骨。
他惊怒交加,却也只以为这只是一时疏忽,被齐宁占了便宜,忍着痛疼,低喝一声,转身再次向齐宁再次扑了过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齐宁本以为齐玉获了暮野王的内功之后,必然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但这一出手便即打断齐玉肋骨,便是齐宁自己也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简单,心下顿时明白过来,知道这小子虽然内力深厚候,可到头来还是一个草包。
眼见得他扑将过来,齐宁轻而易举地闪躲开,从齐玉身边掠过的一瞬间,突然出手,寒刃狠狠地扎在了齐玉肩头,齐玉惨叫一声,扭头过来时,齐宁却已经飘开数步之遥。
四周众刀客面面相觑。
齐玉要与齐宁单打独斗,众人只以为齐玉定然是身手不凡,可是连续两次出手,每一次都反被齐宁所击,众人一时有些糊涂,暗想这人到底玩的什么手段?
“这第一刀,罚你的不忠。”齐宁淡淡道:“勾连叛逆,欲图谋反,该罚!”
齐玉两次没能得手,暴怒如雷,厉声道:“拿刀来!”附近一名刀客将刀丢过来,齐玉探手接过,再次向齐宁冲过去,挥刀兜头便往齐宁砍下去,这一次依然是被齐宁轻松闪开,顺手又是一刀扎在齐玉的另一边肩头,冷笑道:“这第二刀,罚你的不孝。齐家保家卫国,你却背弃家风,该罚!”
齐玉两边肩头鲜血直流,此时却也已经明白,自己的武功距离齐宁实在是相去甚远,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却又如何好逃命,握着大刀,两只手臂却因为剧痛直发抖,那大刀也是颤抖不已。
“今天你是否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齐宁叹道:“从头到尾都只是被人当做一条狗,叫的声音大了,却误将自己当成了一头狮子。”摇摇头:“你这一生最可悲的地方,就是从来没有认清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话声落后,整个人已经如同猎豹般向齐玉直冲过去,齐玉连连受挫,已生胆怯,见得齐宁冲过来,又大喝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迎着齐宁冲了过来,横刀砍过来,运劲于手,这一刀当真是凌厉至极,大有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
但齐宁却并没有与他硬接,靠近的那一刹那,整个上半身却已经后仰,以双足为支点,上身不可思议地一个半旋,避过齐玉这一刀的同时,整个人却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齐玉身后,不等齐玉反应过来,寒刃出手,冰冷的刀光闪过,齐玉左腿齐膝处已经一分为二,半条腿已经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溅而出。
出刀速度太快,齐玉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身体往前,却猛然发现没了支点,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倒地之时,一股钻心的疼痛终于从腿部向全身蔓延,他翻过身,低头看到兀自在喷血的短腿,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深入骨髓,恐惧与疼痛交杂在一起,从他口出发出绝望的惨嚎。
“这第三刀,罚你的不仁,明知道谋逆叛乱必会让苍生受苦,你却毫不在意,该罚!”齐宁走到齐宁身边,一脚踢开齐玉手中的大刀,看着齐玉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蹲下身子,叹道:“你这种愚蠢之人,竟然也想参与这样残酷的游戏,你不死还能是谁死?”
齐玉那怨毒愤怒之心在痛苦之中荡然无存,满是恐惧地看着齐宁,颤声道:“你你要怎样?”
齐宁却是伸出手,很温和地握住了齐玉的手腕,柔声道:“虽说你愚蠢透顶一事无成,但终究还是为齐家做了一件事情。”
“你你什么意思?”齐玉声音发抖,也就是在这一刻,却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气力正迅速向手腕奔涌过去,如同江水决堤一般,他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控制这股气息,可那股气息却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中,他心下骇然,只见到齐宁面带微笑,凑近过来低声道:“你一身内力也是窃取他人而得,你快要死了,留在你身上没有丝毫用处,不如献给齐家,以赎你的罪孽!”
四周众人瞧着齐玉被砍断了左腿,都是心下骇然,又见到齐宁握着齐玉的手腕,一时也不知道齐宁到底意欲何为,随即看到齐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更是不知其然。
内力倾泻而出,速度越来越快,众人见得齐玉被齐宁掌控,反倒不敢轻易杀上前去,只见到齐宁始终握着齐玉手腕,有人看出事情蹊跷,但到底发生何事,也确实不知。
随着内力向外倾泻,齐玉的肌肤开始萎缩,脸庞也开始向里凹陷。
齐玉只觉得全身的气力正在急速被抽离出去,想要反抗,却全身无力,想要求救,可是只能张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只是个笑话!”齐宁轻声道,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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