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叹道:“风皇子,你好歹也是北汉国的皇子,北汉国算再穷,几样珍异宝也总该有吧,又何必惦记着这几位大师的东西?拿了人家的东西,赶紧还给人家是,大半夜的吵吵嚷嚷,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住口!”北堂风厉声喝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有多远走多远,否则可别怪本皇子不客气。”
齐宁皱眉道:“这里不是北汉,你说话声音不要太大。你欺负这几位大师人少,盗走他们的东西不承认,那是耍无赖。”往后面指了一指,“你自己瞧一瞧,我的人可不你的少,要是打架,还真不怕你们。你说不客气,我倒要问问,你准备如何不客气?”
煜王爷终是道:“锦衣候,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这间只怕还是有些误会。”
“煜王爷,不是齐某挑事。”齐宁叹道:“这几位大师带着盗贼都找门,还能有什么误会?实在不成,走到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问,还能说出什么道理来?”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事情张扬出去,对贵国的声誉只怕不好,堂堂北汉皇子,派出九天楼五行神君之一的水神君半夜三更干出偷盗之事,这!”并无说下去。
北汉使团诸人知道风皇子的脾性,心下也都认定此事定然是北堂风所为,若是偷偷摸摸把事儿办了也好,眼下不但事儿没有办成,反倒被几个和尚抓着水神君登门问罪,最要命的是楚国使团一大帮子人在旁边看笑话,都觉得面无光。
煜王爷知道事关国体,向贡扎西拱手道:“大师,这事儿总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夜深人静,为免打扰楚国使团休息,不如先进院再说,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他心知如此僵持下去,自己这边只能是越来越难堪,只能先将这几个喇嘛请进院子,关起门来慢慢说。
贡扎西却是摇头道:“没什么好说,拿了东西,要交换,你们将东西归还,我们立刻离开。”
煜王爷眉头微紧,瞥了北堂风一眼,低声道:“是否在你手?还不赶紧拿出来。”
北堂风摇头道:“皇叔,不在我手里,我我碰都没有碰过。”
煜王爷知道他禀性,哪里会信,冷哼一声,转身径自往院里去,竟是不再理会,北堂风急忙道:“皇叔皇叔。”追了两步,煜王爷头也不回,北堂风心下有些气恼,他性情本傲慢,如今却被众人冤枉,心下更是恼恨至极,转过身来,指着贡扎西道:“臭喇嘛,你那东西在本皇子手里又能如何?你若有本事,现在拿回去。”
贡扎西脸色一寒,其他喇嘛也都是怒目而视,往前抢出几步,听得哗啦啦声响,北汉众兵士已经是蜂拥而,长枪如林,护在北堂风身前,北堂风自持人多势众,自然不会将几个喇嘛放在眼里,冷笑道:“莫说你那只破包裹,算取你们几个的人头,又能如何?你们若有本事,尽管打进来抢夺回去。”也是不理会,转身回去院内。
贡扎西和几名喇嘛都是咬牙切齿,但面前挡着几十名兵士,晓得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北汉使团也有不少高手,倒也没有硬闯,贡扎西双手合十,瞧着北堂风背影,高声道:“天有天道,地有地理,宝物不归,便是我们都死了,灵魂也纠缠在你身边。”竟是盘膝坐在石桥,其他喇嘛也都坐在石桥,将石拱桥堵住。
齐宁心知北汉使团与贡扎西一行人是真正结下了死仇,在贡扎西身边蹲下,轻声道:“大师,看来他们不想认账,这里毕竟是东齐,大师不如找寻东齐官员,让他们居调解,总要解决此事才好。”
贡扎西道:“多谢你关照。我们拿不回东西,无法返回青藏,性命可以留下,但东西一定要拿回去。”
齐宁听他语气平静,但越是如此,却越能显出贡扎西内心的怨恨,心想万不能让这几名喇嘛知道箱子在自己手,否则后患无穷,瞥了水神君一眼,水神君被牛筋绳子绑着,因为内力几乎被吸取干净,整个人看去萎靡不振,双目无神,靠在桥墩边,有气无力,奄奄一息。
齐宁先前吸取过此人内力之后,身体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倒是觉得精神倍增,浑身下异常的舒坦,心知这一次运气不错,这水神君体内定然是纯阴真气,最容易融入自己体内的寒冰真气,促进自己内力的提升。
“大师既然如此决定,我也不好多说。”齐宁叹道:“几位大师万里迢迢从青藏而来,远离故土,若是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忙,尽管开口,出门在外不容易。”
贡扎西感激道:“多谢!”心想和那北堂风一,这位楚国的侯爷简直像菩萨一样。
齐宁微微一笑,起身走开,这才领着手下一帮人返回驿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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