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范院使急忙道:“太医院绝无内奸,也也绝无任何人敢加害侯爷,侯爷不要担心,太医院杏林高手众多,下官立刻召集人手为侯爷诊治。”抬手道:“快,还不过来扶侯爷躺下。”
几人匆忙上前,齐宁却是摆手道:“不成了,不成了,我要被你们害死了我动不了,谁也谁也别动我,去宫里禀报皇上,让让皇上派人过来!”他气息急促,看上去倒似乎真的奄奄一息。
众人面面相觑,焦急万分,都是看向范院使。
范院使心里很清楚,这要是真的派人去宫里禀报,事情便会越的大了,他心里也是奇怪,为何一碗药水下毒,这锦衣候竟会变得如此模样,皱起眉头,猛地瞥见齐宁眼角划过一丝狡黠之色,这范院使虽然是太医院的领袖,医术高明,但更是一名官员,身在官场多年,那察言观色的本使何其了得,心中隐隐明白几分,抬手道:“你们都出去,老夫要亲自为侯爷好好诊治。”
众御医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匆匆出门,那苏郎丞最后一个出门,范院使已经道:“苏郎丞,还有你们,都在院中等候,一个也不要离开,随传随到。”
众人答应,出了门去,范院使这才上前关上门,回头过来,轻声道:“侯爷,你武功高强,下官钦佩万分。”
“武功?”齐宁有气无力道:“范院使,本侯本侯不明白你的意思。”
“侯爷的貌相和气血混乱,可是气息不弱,这完全不是中毒的迹象。”范院使压低声音道:“侯爷,太医院是否有什么得罪之处,侯爷尽管说来,下官在这里先向你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我们真有不周之处,还请侯爷海涵。”
齐宁血脉紊乱,自然是运功所致,他近日武功早已经是今非昔比,调运内力更是轻松无比,听得范院使这样说,心知这老家伙已经明白,却还是装作有气无力道:“范院使,我知道你不会害我,那胡太医不会害我,可是可是保不准有居心叵测之辈想要谋害本侯的性命。”
范院使低声道:“是苏郎丞?”
事涉三人,齐宁点名不是这范院使和胡太医,那明显是冲着苏郎丞去,范院使心下大是奇怪,暗想小小一个典药局郎丞,什么时候惹上了锦衣候?
齐宁无病呻吟两声,才道:“这碗药是那个姓苏的煎的,一定是他要害我,我我要禀明皇上,这太医院藏着北汉人的内奸。”
范院使心想这要是真的告上去,我这把老骨头第一个就要倒霉,这时候便即想起,方才这锦衣候为何非要在太医院煎药,而且点名让典药局的郎丞煎药,这时候完全明白过来,敢情这位爷就是冲着苏郎丞来。
“侯爷,苏惠虽然行事粗心,可确确实实不是北汉的奸细。”范院使立刻低声道:“此人三心二意,办事粗心,给侯爷煎错了药,罪无可赦,不过侯爷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好好补上一补,便可痊愈。”
“是吗?”齐宁斜着眼睛问道:“粗心大意?范院使,他苏郎丞粗心大意,却害的害得本侯差点完蛋,这该当何罪?”
范院使忙道:“侯爷,您看这样成不成,这苏惠肯定是不能用了,下官会在太医院颁下命令,就说这苏惠医术不精,用药马虎,差点草菅人命,即日起从太医院革职,永不叙用。只要太医院革职的人,外面的医馆也都是不敢用的。此外侯爷身体受损,太医院提供两只极品人参,外有两箱珍贵药材送去侯府,您看!”
齐宁心想这老院使还算是个明白人,叹道:“范院使,你知道,我可不是为难你,只是差点连性命都丢在这里,哎!”
范院使既然知道齐宁是冲着苏郎丞来,便知道这苏郎丞是绝对不能留了。
按理来说,以锦衣候的势力,要想搞掉区区一个典药局的郎丞,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今日这位小爷亲自过来处理此事,可见对此事还是十分重视,若是自己为苏惠多说那么一句好话,恐怕太医院都不得安宁。
这个时候,自然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踢开一个典药局的郎丞,保太医院平安无事,这买卖那是合适不过,听得齐宁语气松动,忙道:“侯爷受苦,都是我们的不是,侯爷大人大量,还求多多宽恕。侯爷若是同意,下官现在就将苏惠逐出太医院,若是侯爷觉得这样还不成,下官可以让人去查账,如果这苏惠有中饱私囊的行径,立刻交送到刑部去!”
齐宁心想看来这老头也知道苏惠定是有贪污行径,轻声道:“范院使,该如何处置,这是你们太医院的事情,我不好多说,我给你面子,你觉得如何处置妥当,就如何处置。不过这苏惠想害我,我怕他留在京城还要找机会,你看能不能!”
“下官明白。”范院使立刻道:“下官不但会让他离开太医院,还让他滚出京城,从今以后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这哎,这就是范院使的事情了。”齐宁坐正身子,整了整衣衫,低声道:“范院使,其实今日过来,还有点私事要找你,不过这个还是有些不好开口。”
范院使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下官但凡能做到,无有不允。”心想这小太岁冲着太医院来,无论有什么条件,先答应再是,赶紧打了这小太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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