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弟子苦着脸听命,依序退下,须臾间就只剩下幽星夜林云溪与屈不就的三个徒弟。
宁为玉道:“年轻人一时心急失言,在所难免,稍加提醒或小惩大诫便可,屈师兄不必如此大动肝火,面壁半年或许重了!”
说话的魁梧老汉就是屈不就,道:“师妹此言差矣,长幼有序,师长如何,哪有他这后生晚辈来置喙的道理?该罚当罚,可不讲什么年轻年长。”
文不书淡淡说道:“屈师兄说的不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规矩摆在那里,咱们身为弟子,自当谨守本分,若为师长,更该一肩挑起表率之责,当不妄言,不妄为。”
屈不就哈哈笑道:“不错,身为师长,自当表率,若没做到,纵为师长,也该引咎自革,自省其失。”
两人都意有所指,却都话到三分,概不说透。
幽星夜听出屈不就这话,当是暗指凌不乱德行有亏,不配再执掌一门,可她从护国山庄得来的那些与凌不乱相关消息以及记忆里的形象,这位生身之父言行举止不说正道楷模,完美无缺,可也算得上德行侠义俱在怀,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能有什么把柄被屈不就给抓到的。
宁为玉对嵩山泰山的三人道:“三位师兄远道而来,想也累了,不妨先去客房稍事休息,至于那所谓见证之事,待拙夫回来再谈不迟。”
嵩山剑派的一人拱手笑道:“宁女侠既已下话,自当从命。”
宁为玉道:“陆师兄这般说,可就折煞小妹了。”玩笑过后,就吩咐道:“云溪,带三位师兄去东院客房歇息吧!”
“告辞!”
几人跟随林云溪下去。
幽星夜不动声色在几人身上转过目光,心中奇怪,屈不就几人来者不善已经毋庸置疑,嵩山与泰山的人既是他邀来,理应沆瀣一气,怎么眼下这看着却反倒与己方更其乐融融了?
宁为玉道:“屈师兄,卓师兄,我们师兄妹之间久未见面,今日好不容易再见,便暂且不谈其他,好好叙旧如何?”
屈不就看来不仅不满凌不乱这个掌门人,连带着对宁为玉这位掌门夫人也隔阂甚重了,闻言便淡淡拒绝道:“宁师妹文师弟要叙旧,便找卓师弟吧,愚兄今日有些困乏,也需去休息一会儿了!”
宁为玉无奈,也强求不来,叹道:“哎,也罢,西院尚空,衣被亦齐全,屈师兄与三位师侄不妨先暂住那处!”
屈不就道:“总算本门还有我的一点容身之处。”
宁为玉苦笑道:“屈师兄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容身不容身的?”
屈不就道:“师妹此言在理,倒是我过于浅薄了罢了,你们聊着吧,我先去休息了!”
宁为玉吩咐道:“珊儿,你送”
不过话还没说完,屈不就便挥手打断道:“师妹不必费心了,虽说二十年没来过,可华山的路我还是认得的,自己去便可无风,你们随我来,我顺便带你们认认路。”
“是,师父!师叔师姑,弟子告退!”
屈无风三人应声,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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