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风不狂!”独孤无冲解释而来一句,转望凌珊道:“小师妹应知道,风不狂当初就是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才导致犯下弥天大祸的。”
凌珊颔首:“有所耳闻。”
独孤无冲道:“十年前,我还只是江湖上二三流的小人物,今日却可匹敌谢寒衣那种高手,精进之快,你认为除了我也修习了邪功,还能做第二猜想吗?”
凌珊没直接回答,而是自身作喻:“我十年前还什么武功都不会,今日,我自信我爹也未必是我对手,与大师兄比,就算胜不了,三百招内也不致输,我莫非也是修炼了邪功?”
独孤无冲道:“咱们之间不一样。小师妹自小拜入他派,修习上乘武学,有所成不足为奇,但我却从小在华山学艺,所习的,也只是小混元功和希夷、养吾那些差一筹的内功剑法,混元一气神功还是去年师父见我小混元功已所成才开始传授,还远未练成,平以往师父考较武艺,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表现平平,如今突然就能施展绝世武功,就算不怀疑我练了邪功,也定然是觉得我偷习别派武学,这若放在其他师兄弟身上,或许责罚一番便是了,但偏偏发生在我身上,这不正是师父一直所担心的对师门怀有异心了吗?”
“小混元功希夷剑术之流,虽谈不上绝世神功,放眼江湖也是上乘武学,怎么在大师兄口中就成了差一筹的玩意儿?你这眼光也忒高了!”
凌珊笑着调侃了一句,不等独孤无冲解释,又话锋一转,说道:“至于你担心的,你将在外所习的东西,临摹一份交给我爹,让他亲自裁定,如此既说明你对师门并无二心,也证明你非偷学邪功,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独孤无冲苦笑道:“可问题正是在这里,我不能将外在所学上交。”
凌珊叹道:“这是你自己所得,不交师门也无可厚非,并无过错,但你的情况不是比较特殊吗?也唯此法可行了!”
“师妹误会了,并非我不愿,而是我不能……”独孤无冲急忙解释:“我那刀剑之术,我称为刀剑歧途,其来仿佛天成,自然而生,但若说具体修炼之法,就算有,我也根本写不出来。”
右刀左剑,其势迥异,谓之歧途,这名字还算贴切,取的不差,但听他表述,凌珊蓦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瞪大眼睛:“你是说……那是天赋神通?”
独孤无冲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天赋神通……但这个‘刀剑歧途’,到目前为此,我的确只能用,不能教!”
“这些年,师父师娘本就怀疑我的身世,更担心我会走风不狂的老路,偏偏我又不能自证所习的并非邪功妖法,情况与当年的风不狂何其相似?,这样情况下,我敢让师父知道,我武功已到了这地步吗?”
他此时神色无奈,看来久为身上的一切所恼。
凌珊摆了摆手,兴致勃勃道:“还是先别管我爹娘怀疑不怀疑的了,我现在就对你那个‘刀剑歧途’很感兴趣,你快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会这个的?当时可身上可还见其他异状?或者是那时你周围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寻常事?”
她关注点在此而非此刻自己所苦恼,独孤无冲并不奇怪,他早知小师妹身上有十足的猎奇心思,沉吟着回忆了片刻,便答道:“大概是三年前,我因为偷懒没完成师父布置的的功课,被师父一怒之下罚去了思过崖闭关,一天起了大早看日出,然后就沉迷进去,再等清醒来时,就会这一门‘刀剑歧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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