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觉得胸口有些闷,看看烛光黯淡,就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一直站在边上的梁打尽,金陵的豪商都屈膝拜服,那些学生到处跑没人管,南边要乱了!要乱了!懂不懂?!”
言鹏举喃喃的道:“父亲,兴和伯不好斗啊!”
一句话就把言秉兴忧国忧民的假面具给摘下来了,他恼羞成怒的一挥手,桌子上的那幅字飞了下去。
重重的喘息声在书房里回荡着。
良久,当言秉兴再次抬头时,看着好似老了几岁,他沮丧的道:“方醒不身败名裂,不离开金陵,严家就再无出路。”
“父亲……”
看到老父的模样,言鹏举心中不忍。
言秉兴叹息道:“为父老了,不在意这些,可你呢?孩子们呢?难道他们以后就得背着个恶名走下去吗?你能忍下去,为父忍不下去啊!”
“嘭嘭嘭!”
“父亲!”
看到言秉兴拿头去撞书桌,言鹏举大惊,急忙过去抱住了他。
言秉兴的额头有些青肿,他老泪纵横的说道:“我的儿,为父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啊!”
“父亲……”
一个是身败名裂,一个是饱受连累。那哭声越发的凄凉了。
父子俩在书房里抱头痛哭,让门外的丫鬟不禁捂嘴偷笑。
这时飞燕怒气冲冲的回来,丫鬟看到后急忙就躲到了屋后。
飞燕走到书房外面,正准备进去,却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就止步。
渐渐的,她的面色变得复杂起来,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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