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吧?你去看看、处理一下,不要姑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以为谁可以凌驾于法规之上,不闹事还可以酌情安置,如果闹事,就哪来哪去,医院不养闲人。哪怕是保洁员都要安于职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滥竽充数的最好自己自觉离开,别到时候被遣散不好看。上级派我来医院,是给了我尚方宝剑的,不到关键时候我不拿出来,但愿大家都能够好自为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周政委义正言辞。
“我也不是为我自己,整顿这所医院,我是给上级首长立过军令状的。我不怕得罪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历史功劳还会记在功劳薄上,但绝不能成为阻碍医院发展的阻力。”周政委斩钉截铁的话语,使蒙处长肃然起敬,他敬重这样有魄力、正道、正义的首长。
“是!”蒙处长肃然立正,一个正规军礼,转身离去。
还隐约听到走廊里嘁嘁喳喳的声音,他快步走过去:“你们还撺在这里干嘛?真的不想干了?这里是部队!别说你们不是军人,就是有军队编制,政委一句话都可以叫任何人脱掉军装拍屁股走人,就你们凭着各种关系呆在医院里,还敢来闹事?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说着,他察言观色,看到大家都在看一个年龄相对大一点的大姐的眼色,大姐看到蒙处长注意到她,眼神闪烁、显得十分慌乱。
“来,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其他人先散了。”蒙处长冷着脸说道。
“为什么叫我去啊?是大家一起来的,凭什么叫我一个留下?”大姐有点胆怯,声音明显有点抖。
上楼梯的蒙处长回头冷冷的一眼,大姐立马闭嘴,乖乖地跟在蒙处长屁股后面,其他人作鸟兽散,恨不得爹妈多给两条腿,好跑快一点,最好政委和蒙处长都暂时失忆,没有记住她们的脸孔。
“请坐!”蒙处长带女职工走进办公室,虚掩上门,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
女职工战战兢兢不敢坐,十分尴尬不自在。
“你坐,你叫什么名字?”蒙处长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蒙处长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故意缓和一下气氛,就见女职工别别扭扭地半个屁-股沾着沙发,大半个身子悬空支棱着。
“你叫什么名字?在咱们医院哪个部门?做什么工作?”蒙处长毫无表情的话语。
“我……处长,今天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听她们的,我是跟大伙儿一起来的。”女职工极力想申辩。
“我没问今天的事,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蒙处长心里明镜儿似的,脸上是冷峻的神色,威严自在。
“兰果欢,中医科的护士。”女职工道。
“哦,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今天来是因为什么吗?”蒙处长表现出极大的耐心。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上班大伙儿就说要来找政委,我就一起来了。”兰果欢囔囔地话。
“哦?”蒙处长严厉的眼神望过去。
兰果欢一个愣怔,差一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稍微坐踏实一点。
“是的,蒙处长,您相信我,我是随大流的,我不是主谋。”兰果欢一着急连“主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蒙处长暗自里好笑,问道:“那你告诉我‘主谋’是哪一个?”他顺水推舟,沿着兰果欢给自己挖好的坑推她一把。
“哦,也不是,不是主谋,是……是……”兰果欢也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坑,但她找不出更好的表达词语,一时间结结巴巴没法言语下去。
“你们来之前没有商量好吗?这个时候现想,哪里来得及?”蒙处长讥讽的表情,看着一副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样,不过也就是个摆不上台的小丑。
“没有,处长,我们没有商量……哦,商量了……”兰果欢语无伦次。
“那我问你啊,你只代表你自己,你觉得你们这样做,对吗?”蒙处长又换上一副不动声色的面孔。
“不对。”兰果欢道。
“明知不对还这么干?”蒙处长猛然一巴掌拍向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兰果欢直接坐到了地上。
“处长,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呜——”兰果欢瘫坐在地上哭起来。
“来,你说清楚一下今天这件事情,院党委已经下达命令,就从中医科先抓起,浑水摸鱼、滥竽充数、不好管理、聚众闹事、煽风点火、搞阴谋诡计的,在编军人退伍转业,编外人员统统辞退,这样乌烟瘴气成何体统?”蒙处长站起身喝道。
“处长,真的不关我的事,呜——我只是个小护士,我是听大家的,您不能辞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啊!”听到蒙处长的话,兰果欢彻底慌了。
“不关你的事,那关谁的事儿?到底是谁组织、策划了这次混乱?我们党的政策从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你是知道的,我要看你的表现,再决定要不要辞退你。”蒙处长认真地说。
“我不知道……”兰果欢战战兢兢、声如虫语。
“那你可以走了。”蒙处长起身、转身面向窗户,把冷冰冰、严酷的背影留给兰果欢。(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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