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佑殷勤劝酒,笑说,因为胧大人您揭了并州刺史阎驷治下不严,骚扰百姓,横征暴敛。那明日,臣就给王爷进言,把他贬做城门官,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不过,不知道大人属意何人?臣也好记下来,一并给王爷提议……
他这么说,天机反倒摇头,这说法如此别扭,说的好像自己是因为觊觎并州刺史的肥差,想安排自己的亲信做官,可是自己在琉地除了弟弟,已经谁也不认识了。
华贵佑看见他讳莫如深,就微风和煦地紧逼一句,“大人,您别把臣当外人,臣是那位骊贵嫔娘娘的亲母舅!”
天机点点头,路上也听说了一些有关于魏王和华太后之间的风流史。
华贵佑套了近乎,又道:“而且臣愚笨,您不明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天机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从前父王是这么交给我的。”
华贵佑左边嘴角上翘,皮笑肉不笑:“可是,历史上有很多例子证明了得民心者未必得天下,而不得民心者亦得天下。否则,为何您的琉璃当年会亡国?而琉璃的亡国难道是国主失了民心的缘故?”
这……当然不是了!
天机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无从反驳。
华贵佑用语言的力量压倒了对方,再接再厉:“大人既然和魏王爷是手足之情,就不要再拿这个问题责难他了。不瞒您说,很有些出家的和尚道士假惺惺地为民请命。”
哦?
还有这种事?
华贵佑笑着示意脱脱朔明给天机斟酒,“朔明将军,你告诉给胧大人听吧?”
脱脱朔明本没有他那般的伶牙俐齿,但也不好推辞,就一五一十据实以告:“远的不说,最近就有个空蝉大师了,他号称音律大家,到墨玉宫要给王爷献艺,王爷虽不见外人,但好此道,自然允了。哪知这厮奏琴之后,趁机给王爷进言,要他停止对百姓加收苛捐杂税,王爷不理,他居然说王爷是自毁善根,万千百姓由于王爷的暴政生活在水火之中,如此下去,死后注定要下十雅的说法,更多的编排的不堪入耳。
看见魏王面沉如水,月千重跪地道:“王爷放心,那些个书生已经变成一具具死尸了。”
脱脱颜飞冷笑一声,“本王的这颗心放下么?胧哥哥他为了我们母子,为了琉璃国,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的属下,却容不下他……”
“不是的!王爷!”
也许换做旁人这样说,众人最多又惧又怕,可是这位绝世美人怒的样子,每每让这些大老爷们都忍不住起了爱怜之心,只想着怎么搏他千金一笑。
魏王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一字一句地说:“并州刺史阎驷,竟敢蓄意诽谤中伤本王之兄,立斩,诛其三族!”
月千重忙不迭答应:“遵命!王爷!”
当时吩咐属下,给并州飞鸽传书,命驻在当地的月道组,取下阎驷的人头,飞马送来白陀城。
华贵佑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王爷,事情也许不是阎驷所为,他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不是?这明摆着是金凉国皇帝派细作过来各处泼脏水,意在败坏胧大人的清誉,也意在挑拨您兄弟之间的感情,再有,也让当年那场亡国之殇,就此成为一个烂桃花的俗套故事,真是一条毒计!”
这一番话,说的脱脱颜飞大怒,“竖子敢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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