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的黑人倒在了地上。
他周遭的人都很是惊慌,纷纷端起枪,对着我旁边听歌那位的隔间。这是一群黑人枪手,他们全都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都纹一个被火焰燃烧的骷颅头,好像来自同一个组织。
他们明显有些慌乱,对于同伴刚才诡异的死亡无所适从,用英语交流着。
他们说的很快,也有很多市井肮脏的俚语,我用自己有限的英语素养听了个大概。
这群人好像来自一个附近的帮派,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杀光这间厕所的所有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杀人任务,这些人本来要用粗暴的方式瞬间完成任务,可实在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
不过这些人虽然有些害怕,但终究是亡命之徒,商量一番后,准备用一轮齐射把隔间摧毁,管他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这群人有十几个,枪也有十几把,一轮齐射足有上百子弹,狂暴的金属风暴瞬间就能毁灭由三合板构成的隔间。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机会再开枪了,一道道死神般的光芒闪烁,匕如同子弹一般射穿他们的咽喉。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惊骇,这是什么情况?
哐当!
十几把枪械全部落在地上,紧接着,那些受到致命伤的黑人也纷纷倒地,只留下一个满脸震怖和惊恐的黑人小个子。
这小个子因为站在最后面,而幸免于难,没有被诡异匕射中咽喉。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幸免,突然天花板打开一个洞,从上面跃出一个人。
她双手拿着一根锋利的银线,下落之际,在黑人小个子脖颈上一绞,随即飞天而起,再次回到天花板内。
这一起一落,快若闪电,兔起鹘落,等我看清楚,黑人小个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这一群黑人枪手从冲进来开枪,到全部被杀,没有过三分钟。这等凌厉的杀人手段,我自问第一次看到。
说实话,顶尖的杀手我见过不少,也曾经经历过不少,但能够同时面临这么多人,还能如此轻易完胜的,我没见过,一次都没有。
等这些人杀完,我旁边那位听音乐的人,也停止了节拍,那些从耳机中流出的交响曲也停止了下来。
我两边的人纷纷推开门,离开了隔间。我看着门缝,企图看到他们的样貌,但却一无所获。
这些人明显有极其高的战术素养和警惕,即使这么小的破绽也不露出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我错愕的看着门,这群人什么情况,为什么不直接拿枪杀我?还这么彬彬有礼的敲门?
咚咚咚!
门仍旧在敲,我不由自主的抓紧手中极重的马桶瓷盖,准备作最后的反抗。
可这群人就是不破门,只是轻轻敲击门板。而且很轻,很有礼貌,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门外站着的是军师和瑶瑶。
可理智告诉我不可能,这里是美国,我没有任何朋友,更不会有生死相护的盟友。
嘭!
对面终于失去了耐心,门瞬间炸裂开。我也是高度紧张,在门炸裂开的一瞬间,直接砸了上去。
抽水马桶的盖子是瓷制品,实心的,非常沉,就像铁疙瘩一下。砸在人脑袋上,不死也得昏。
砰!
我一下砸在门前的人脑袋上,力气之大,连实心的马桶盖子都砸了个稀烂。
砸完之后,我一看,顿时愣了。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虹。虹直勾勾的看着我,额头上骤然流下一道血痕,接着眼珠一翻,昏死在地上。
她昏倒后,我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同样是一个黑人,带着一个硕大的白色耳机。他穿着一身很路人的服装,牛仔裤都洗的有些白。
他见到我后,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伸出大拇指道:“厉害!”
他说得是汉语,而且非常流利,就像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这家伙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是随着耳机的音乐舞动着身体,像极了我家乡的广场舞大妈。
一旁,一个白人大个子正靠着墙抽烟,他一副悠闲模样,好像并不把满地的尸体放在心上。
而在血泊中,我看见一个黄种女人,正在拔那些黑人咽喉上的匕。她也是穿着平常衣衫,牛仔裤,白t恤。
唯一有别路人的,也就是他们脚下都穿着的6战靴。女人侧着脸,鼻梁很高,好像是混血儿。
她冷漠的拔着匕,用尸体的衣衫擦干净血,将匕收见背后的双肩包。
我认识这女人,她就是刚才那位从天而降用银丝绞下黑人小个子脑袋的飞天女侠。
“你准备让她流血而死?”白人大个子夹着烟卷的手指,指着地上的虹。
我低头一看,见虹脑袋已经漫流出很多血,头都染红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抱起虹,用自己的衣服替虹包裹伤口。
白人大个子吐了口烟圈,继续靠着墙抽,并不搭理我。至于那个黑人更是不言不语,只是听音乐。
那个女人则在收拾自己的匕,她打理匕很精细,每一把都很用心,所以时间用的很长,更加没时间搭理我。
我抱着虹,将她头顶的血止住。虹的伤势并不算太大,虽然头顶的伤口很大,血也流了不少,但终究不是致命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继续问道,这些人很奇怪,也不杀我,也不表示任何的善意,甚至连交流都不交流。
白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根本不停歇,而黑人则在一遍遍的听着歌,同样不停。
好在女人的匕收拾好了,她踏着血泊向我走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把我脖子上的吊坠给扯了下来。
讲道理,我也有搏击经验,并不算一个平常人,可在这女人面前却全无招架之力,只是一回合间,便败下阵来。
她拿着吊坠,沾了一点血,对着阳光照了一照,顿时吊坠散出七彩的斑斓。
“目标确认!”女人道。
“不用看吊坠也知道是了!”黑人大个子摘下耳机,道:“看眉眼多像老大。”
“走吧!”白人大个子拧灭烟,淡淡道。
我皱起眉,这三个人肤色各异,又在异域美国,明显不是中国人,可却都说着极其纯正的汉语,不要说别的,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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