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她有那么重要。”我道:“再说了我也没准备杀雷歇?”
“什么?”蒋静一脸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你杀死雷歇的重要性吗?你的军师和兄弟全在彭老头手里,他已经很明确的说过,杀死雷歇,证明军师玉观音的身份,不然死路一条。”
我点点头,这还用她提醒吗?我比她知道的还要多,也比她清楚军师有多危险和难做。
军师告诉我,他已经无数次向彭老头解释了,说就算自己是玉观音,现在也联系不上雷歇。这家伙已经吓破了胆,谁也不再相信,不过给点时间他还是能够搞定的。
所谓的给点时间,不过是给我点时间,尽快找到雷歇,并提头来见。
“我准备攻击彭老头!”我道。
闻此,正在喝水的蒋静一口就喷了出来,她刚才骂人嗓子都喊劈了,自然要喝水。对于她的惊讶,我早有准备,直接把正在看书的阿犬拽到跟前,挡住了一腔口水。
阿犬哀怨的看着我,抹了抹脸,又去看书了,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浪费时间,包括向我抱怨,或者生气。
“我没听错吧?”蒋静看着我,道:“你要攻击老头子?”
我点点头。
蒋静毫不犹豫的接口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我觉得只要计划得当,并不是没有可能!”我向蒋静阐述自己的计划,可她无情的打断了我,说不可能,她不支持。蒋静现在的阵营毫无疑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然早把我们给揭穿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坚决反对;因为她跟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绳子要是着火了,她也得烧死。
“我绝对不会同意!”蒋静道:“不管什么计划,我绝对不会同意,我现在就去告诉南老鼠,让他停止对你的资助!”
说着,她就要出门。南老鼠的资助很重要,我们不能丢。虽然彭老头也资助了我们一点,但终究不是心甘情愿,跟南老鼠这位赌王的慷慨差太多了。
我叹了口气,道:“拦住她!”
大鱼小鱼突然站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大鱼更是将单爆猎枪怼在她脑门,打开了保险。
蒋静面不改色的转头看向我,道:“你这是在玩火!”
我接过小鱼递给我的枪,道:“我必须救他们!”
“你这是在找死!”蒋静吼道:“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就算是军师也不会同意你这样作!”
“军师已经把决定权交给了我!”我道:“而我不觉得报仇是最重要的!”
“傻逼!”蒋静骂道,她愤怒无比,好像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她的情感。
我扬起手,一枪托砸晕她,道:“傻逼改变世界。”
我并非鲁莽且固执的要作这件事,是作了严格评估后的决定,我的计划和执行力,足以完成这个任务,也足以救出军师他们。军师和赵兄等人是我家人,生死与共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拿他们的命当赌注?冒风险?
我约见了彭老头,名义是报告最后的计划,并告诉他,我马上要动身启程。电话中,老头子问我叶十二娘为什么先我们一步走了?
我把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说叶十二娘去打前哨,我们随后便到。对此彭老头并未表示怀疑,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让我赶紧去见他,他还有别的事。
我其实挺担心叶十二娘出卖我们的,可好在这女人没那么恶心,并没有选择出卖。由此可见,计划一切顺利,只要继续下去,不犯大错,必成。
当时的我太乐观了,低估了彭老头的智商,更高估我自己的能力,而这一高一低间,天差地别,差一点将我和兄弟们推入深渊。
临行之时,出于谨慎,我再次确认了一下双鱼座兄弟俩负责的事情是否妥当。小鱼摆了一个ok的姿势,说一切顺利。
我也就没再问,只身去见彭老头。这也是表达某种诚意,我一人去,不带枪,也不带保镖,自然说明对老头的信任。
我见到老头时,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对谁都充满善意,人畜无害。我笑着坐下,向他汇报计划。我的这些计划全都是真实的,也是我确实要执行的杀雷歇计划,所以没破绽。不过,这一切都是先救出军师等人才会执行。
老家伙听完,点点头,说了几点修改意见,而后煮茶给我喝,笑着鼓励我好好干,以后前途远大。
我笑了笑,说谢谢栽培,其实心里已经呵呵他一脸了。
“这些天你太懈怠了!”老头子叹了口气道:“我只好给你些鞭策,年轻人嘛!有时候就是懒一点,不好!得改!”
我皱着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挥挥手,保镖递上一个锦盒,锦盒画着一只大象。
这种盒子我认识,我是泰国贩卖象牙制品的商贩装一些小玩意儿用的。老头子将锦盒递给我,道:“一些小玩意儿,你路上带着,想偷懒了就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我疑惑皱眉,但还是很礼貌道:“谢谢彭先生!”
说着便要收起锦盒,我是中国人,不像西方人喜欢当面拆礼物,况且还是一个表面上的长辈送的。
在亚洲国家当面拆开礼物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在中国是,在泰国亦然。
可老头却示意我打开,我笑着说算了,老头子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命令我打开。无奈,我只能打开盒子。
我以为盒子内是一些小物件,象牙制品,或者干脆几句励志的话,可谁想竟然是一根手指!
而且是一根完全冰冻的手指,就跟冰棍一样,罩着一层冰壳,由于室内温度高,还冒着淡淡的白气。
这是谁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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