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即便是像犹太家族和比尔那种档次的人,对这种事儿也只能是一种默契的猜测,然后在私人场合与比较密切的朋友聊聊天,没人会在这个问题上公开乱说的。
现在洪涛有点相信这种传闻了,因为这位史蒂文家的大庄园也不小,按照黛安的估算,每年光是房产税就得交四五十万美元。
而他本人只是个业余政治家和一个三流电影演员,还是个光棍,无儿无女。家里还养着好几匹好马,想说媳妇家有钱都没机会。
那一个富有的老光棍整天向黛安献殷勤,洪涛会不会吃醋呢?说起来史蒂文也不算老,他还不到五十,保养的挺好,看上去和四十出头差不多。
吃醋?如果有谁这样问洪涛,他肯定会使劲儿摇晃脑袋。唯一能让自己吃醋的女人只有江竹意,因为如果连她都要离开自己,那就说明自己真的没什么可以值得别人留恋的东西了。
其他女人,包括金月在内,对洪涛而言都只不过是一种责任和义务。如果她们认为自己这份责任和义务完成的不够好,随时都可以去找她们认为够好的人,自己绝对不会拦着,甚至还要祝福。
情人嘛,啥叫情人?就是有情的时候才是自己人,没有这份情就是别人呗,多简单的事儿。总不能说和古代皇帝一样,凡是他沾过的女人不管要不要,都得扔到冷宫里孤老至死,永远不许别的男人碰。
男人如果做到这个份儿上,那得多小心眼、多没人性,这种男人还不如个娘们呢,整天就知道计较裤裆里面那点事儿,用京城话讲叫护逼虫。
“你挺受老男人稀罕的嘛。”两天后,一个比史蒂文还老的家伙又出现在马歇尔庄园里,据说他是黛安的高尔夫球友。
一头稀疏的长发、古香古色的大尖领衬衫、夸张的牛仔短靴、脖子上手腕上戴着一大堆零零碎碎,看上去很有摇滚青年的范儿。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他下巴和肚子上的赘肉,那张因为纵欲过度而下垂的很厉害的脸,正悠悠的诉说着年轻时的遭遇。
“我艹!快请坐、请上座!”可是当对方报上姓名之后,洪涛明显愣了一下,很没礼貌的盯着对方的脸左左右右看了不下十秒钟,态度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脸上笑得那叫一个贱,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恭敬的德性仅次于见到了他自己姥爷姥姥。
要问这位是谁,其实从知名度上讲,恐怕在后世里还没贝爷厉害。但是在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他的乐队在欧美却是风靡一时。
一首《加州旅馆》唱醉了好几代乐迷,其球手耶莱娜.扬科维奇出现在自己庄园里,她是和一位女高尔夫球手来的,但到底是谁叫来的真搞不清,也没法仔细问。
洪涛和黛安也是两边都掺和的绝对主力,谁让他们是主人呢。但说实话,洪涛不太爱参与那些富商、政客的酒会,和这些人聊天得长两个脑袋,还总得拿着劲儿,很累。黛安在这方面比他随和的多,在正统酒会上她是高贵的女主人,到了鬼混的时候她也能玩的很嗨。
至于另一边的活动,洪涛挺喜欢,但不敢多参加,也是因为累,但这次不是脑子累,而是身体累。
这群玩文艺、体育的人凑到一起就离不开四样东西,酒、麻类、音乐、高级应招女。为什么要去西边的空房子里聚会?要格调没格调、要装修没装修的。
就是因为他们太能折腾,放到正经屋子里不方便,这些空屋子正好派上用场。只要有椅子坐、有桌子用、有床铺躺就够了。如果床铺不够用也没事,临时找个床垫子也能凑合。
怎么说呢,他们这些人的生活就像《加州旅馆》歌里唱的一样:温馨的麻叶香弥漫在空气中,她在门口招呼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大家在庭院中起舞,夏日的香汗淋漓。有些舞是为了回忆,有些舞为了忘却。
唐亨利唱着他要跑出去,回到他过往的日子,但是守夜人告诉他,你永远也离不开了。
确实,这群人确实永远也离不开那座心中的加州旅馆,他们大半辈子都过着这种靠酒精、麻叶、女人刺激大脑的生活,一旦平静下来整个人就像废了一般。
洪涛有时候也会和黛安到房子里和他们一起鬼混会儿,权当是精神上的发泄,但绝不让齐睿过来。自己和黛安都是心智很成熟、受过强烈刺激并且痛感麻木的人,对这种糜烂生活有免疫力。齐睿还没经历过人生的蹉跎,过早接触这些容易让人颓废的生活方式一点益处都没有。
冯女士期间也来过两次,对马歇尔庄园里的变化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反倒对洪涛如此迅速和邻居们打成一片表示欣慰,第二次来还特意从圣地亚哥带了一后备箱的烈酒和雪茄,算是用行动表明了态度:使劲儿折腾把!
至于说麻叶就不用她操心了,现在网球场西边的草地上已经被沃尔什带着几个人给清理了出来,还搭了一个小暖房。里面种满了送货上门的小麻苗,说是四个月之后就可以收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