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侯元旺坐在牢房的地板上,脸色枯槁,
他在让人刺杀赵纯良失败之后,就被军委的人给抓起來了,
军委那边连让他跑路的机会都沒有,而随着侯元旺被抓,整个西北军区都发生了大地震,
毕竟,军区司令被抓,这在神州的历史上可是从未出现过的,
就在赵纯良还在桑巴国进行改革的时候,侯元旺就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不过很神奇的是,被关在大牢的这么多天,并沒有人來提审侯元旺,
似乎人们都将他给遗忘了,
侯元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铝制的快餐盒,快餐盒里放着米饭,蔬菜,肉,还有一个苹果,
侯元旺并沒有去碰这些东西,事实上,他现在每天都只维持着非常低的能量摄入,所以在被关押的这一个多星期时间里,侯元旺瘦了二十多斤,从一个大胖子瘦成了一个小胖子,
瘦的皮肤都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好像老了二十多岁一样,
其实,侯元旺并非不吃东西,他只是怕,也许这一口吃下去,他就再也沒办法吃下第二口了,
有很多人想让他死,当然,也有一些人要他活,
他知道,之所以这么多天沒有人來提审他,是因为军方的上层正在进行博弈,侯元旺所属的派别正在极力的保护侯元旺,而其他派别则是在极力的想要落实侯元旺的所有罪名,
现在侯元旺的罪名只有一个,那就是谋杀罪,其他的罪名侯元旺一个都沒有承认,也沒有人來要求他承认,
大家都知道,所谓的罪名不过是筹码而已,最终侯元旺将会被如何处置,就看博弈的结果了,
赵纯良在中午的时候抵达了京城,
当飞机平稳落地之后,京城的寒风将赵纯良有点萎靡的精神都给吹的清醒了,
赵纯良走出了机场,看到天空中飘着雪花,
此时已经是寒冬,在南方和桑巴国都很难见到的雪,在京城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而赵纯良却似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雪花飘在脸上,冰冰凉凉,
赵纯良呼出一口热气,气雾在眼睫毛的地方凝固了起來,
赵纯良的睫毛很长,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睫毛上白白的一串冰晶,
前來接机的锦毛鼠锦凡走到赵纯良的身后,将一条貂裘披风披在了赵纯良的后背上,然后躬身问道:“去哪,团长,”
“去棱镜家,”赵纯良平静的说道,
“是,”
棱镜的家位于京城的二环边上,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
小区里的百姓,包括棱镜的妻儿都沒有人知道,棱镜是在国家一个叫做0001部队的特种部队里任职,人们对于棱镜的认知仅仅在于这个人是在部队工作的,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很少跟邻居接触,
要不是最近棱镜家门口挂上了白布,不时的还能听到棱镜家里传來哭声,人们还不知道,那个总是板着脸的邻居已经过世了,
那个邻居叫董灿业,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至于棱镜这个代号,邻居自然是沒人知道的,
“唉,你说这人啊,真的是太说不准了,年中的时候我还见过老董呢,沒想到这年底,人就沒了,听说是参加军事演练的时候为了救战友牺牲的,部队那边都给追授了烈士了,虽然人死了,不过倒还好,董家那小子以后的工作不愁了,政府那边怎么的也得给安排好吧,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一个邻居站在楼梯口,对另外一个邻居说道,
“话是这样说沒错,可这种福谁想要啊,再说了,董家的那个小子你又不是沒见过,二十岁不到,抽烟喝酒烫头,成天跟一群混混在一起,听说去年他上京城大学,还是老董给走关系走上去的,眼下我听说,京城大学已经要开除董家小子了,就董家小子那样,就算政府给他安排工作了,又能做多久,听说这次老董走了,董家那小子连回來都沒有回來,造孽啊,”另一个邻居感叹道,
“小点声说话,要是给董家那小子听到了,非得揍你不可,我可是听说,那小子打架厉害的很,这附近就沒有什么人打的过他,你可得小心,”
“唉,不说了,回去做饭了,”
“嗯,回去吧,”
董家的大门紧闭,在前几天的时候有不少人來董家探望,甚至于京城的领导也來了,这些人并未提到棱镜的真正死因,他们只是來上门悼念的,或者说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跟着风來的,
毕竟,中央和军委可是都有大佬到机场迎接棱镜的灵柩,
可这跟风也有时间,一个多星期过去,这人自然就越來越少了,一直到现在,已经沒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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