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角上涌来的黑云正是宝相夫人的巽地风雷劫,那巽地风雷来势汹汹,听云中轰轰动之声,越来越响。()|(八)
司徒平对身边的紫玲寒萼道:“紫玲姊姊,寒萼师妹,仔细了!”寒萼不敢怠慢,急忙把定风珠祭起。一团白光冉冉升起,洒落一片白光,将昏暗的天光照亮。
远处钓鳌矶上,八姑与玉清大师看到巽地风雷来了,不俟风雷近前,便将手朝风雷岛一指,连镇压百魔道人的禁法一齐撤去。
这时妖道陷身之处,已成一片灰海烟山,尘雾飞扬,直升天半。那妖道在灰尘掩埋中,被一团寒冰裹住,朝半空飞去。恰巧巽地罡风疾雷同时飞到,一过妖道头上,便要朝司徒平等三人打去,轰轰隆隆之声,惊天动地。
狂风卷着金光闪电,如同金鞭疯狂抽打,金鞭上一连串拇指大小的金色霹雳子,仿佛一串葡萄一般,那金鞭抽打来时,一连串雷珠劈头盖脸打来,相互撞击,耳听砰的一声,二雷相遇,成团雷火精芒四散飞射。
那妖道未离土前,还在想寻仇对敌,但是后面竟被一道寒气冰封,暂时动弹不得。正在运用真火烧化寒冰,又被司徒施法提了起来,一眼看到悬在阵法上的几件宝物,定风珠与冰魄元珠自不必说吗,光辉熠熠,那定风珠也看着不凡,百魔道人贪心又起。但是他被寒冰封住,动弹不得,猛见头上一朵浓云,金蛇乱窜,飞驶而至,大惊失色。想要逃避,却被寒冰冻住丝毫动弹不得。那寒冰裹着他朝金蛇电芒飞去。
那金色霹雳仿佛道道金鞭抽打在许多魔鬼身上,只一鞭子,就抽得那些妖魔鬼物魂飞魄散。更不提那一颗颗葡萄似得雷珠子,两两一撞,便是一声轰然大震,连远处的诸葛警我与郑八姑,俱觉耳鸣心怖,头昏目眩。百十个霹雳雷珠子劈头盖脸打将下来,寒冰只坚持几息,便被震为齑粉,只几下就把那百魔道人同一干邪魔鬼物打得魂飞魄散。
远处钓鳌矶上,八姑同玉清大师在电光映照之下,看到百魔道人被风雷电光打得魂飞魄散,立刻抚掌大笑:“这孽畜已伏了天诛!”
且不说钓鳌矶上几个拍手称庆,风雷岛上大阵中,紫玲看得天上电光霹雳打来,不慌不忙催动手中四象清宁扇。
宝扇出清莹莹的光辉,忽然腾空飞起,直接对着天上的落下的霹雳天雷煽去。宝扇上涌起层层清光,光中显现出奔涌不息的水火风雷,直直朝着天上的巽地风雷飞去。
天上金蛇狂舞,一枚枚雷电精芒结成的雷珠子劈头盖脸打来,四象清宁扇上下翻飞,扇起层层波涛,一波接一波狂风携裹着火星相互摩擦,深处一道道银蛇闪电,朝天上的金蛇撞去。
那银蛇撞到金蛇,便被天上金蛇撞碎,但那金蛇也被银蛇消磨掉一些。同时宝扇上扇出的狂风卷着水火二气,打着旋儿,绞成一个个水火太极,仿佛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儿,把一道道金蛇套住,而后仿佛大磨磨动,生生把天上金蛇磨去层层精芒。
且说风在雷后狂飙,吹得海水高涌,波涛怒啸,渐渐由远而近。那海上许多大小鱼介,被这一震震得身裂体散,成丈成尺成寸的鱼尸,随着海波满空飞舞。若换常人,怕不成为齑粉。迅雷甫过,罡风又来。已吹得海水横飞,山石崩裂,树折木断,尘覆障目了。玉清与八姑见罡风的翼略扫矶头,矶身便觉摇晃,似要随风吹去。
哪敢怠慢,忙招呼众人将钓鳌矶护住。众人都各自出护身的神光,或是出护身的法宝。玉清大师出离合神光,八姑也出护身神光,两人把神光一接,连成一片,把钓鳌矶护住三分之一。
金姥姥罗紫烟更是厉害,她取出取出一个寸许大小青彩晶莹的圈儿,那大约寸许的小圈儿,一出手变成青光荧荧一圈亩许寒光,正是金姥姥罗紫烟的镇山之宝“纳芥环”。金姥姥催动纳芥环,只看芥环飚转,出层层青光,罗紫烟把自己的护身神光朝纳芥环一裹,直接把钓鳌矶三分之一护在其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得几位峨眉小辈弟子出手,也都牢牢护定。
随一众人人将钓鳌矶护住,钓鳌矶四周波平浪静,分毫不显出什么异动。
远处风雷岛,寒萼看到狂风来袭,不敢怠慢,急忙把元神飞起,把神与珠合,化成亩许大一团光华,罩在司徒平等三人头上。
这定风宝珠果然神妙非常,那么大风力竟然不能摇动分毫。风被珠光一阻,便自平息许多,但是外围的狂风越怒啸施威,而且围着不去。
那狂风似旋风般团团飞转起来,转来转去,竟然绞成数十根风柱,所有附近数十里内的灰沙林木,全被吸起。一根根高约百丈,粗有数亩,直向定风珠的曝光撞来。看那风势猛恶,直骇得寒萼花容失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定风珠与束风袋的妙用。
司徒平看寒萼被骇住,急忙把手一指,顶上冰魄元珠高高飞起,洒落层层冷光,同时把脚下大阵催运起来。阵中腾起层层仙霞,如光入雾,如如丝如缕,将四周团团裹住。
那狂风猛地撞上阵法幻化的仙霞,激起层层波澜,幻出奇彩斑斓,那风柱撞到光辉上,顿时亦轰然巨响,耳中只听一片山岳崩颓、澎湃呼号之声,骇目惊神,难以形容。
司徒平运起法力,大喝道:“快祭束风袋!”
寒萼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把定风珠一指,珠光顿时四散开来,那珠光遇到澎湃呼嚎的劲风,愈灿烂光辉。那狂风只被定风珠的宝光一照,便自平息许多。寒萼急忙趁隙祭起束风袋。
只见一个口袋飞了起来,那口袋平平无奇,只是内里鼓鼓囊囊,仿佛装着什么东西。原本口袋上面还有一条绳子系着,此时祭起束风袋之后,这口袋上的绳子略微松开,袋口一片幽深无际,仿佛袋子里面另有乾坤。
风柱呼啸澎湃,仿佛条条长龙倒挂,一段连着天上,另一端直直朝束风袋的袋口飞去。
诸葛警我在矶头上当风而立,耳中只听一片山岳崩颓、澎湃呼号之声,骇目惊神,难以形容。
相待约有个把时辰,珠光四围的风柱散而复合,越聚越多,根根灰色,飙轮电转。倏地千百根飞柱好似蓄怒威,同时往那团亩许大小的珠光拥撞上去。亩田大小的珠光虽然大,但在风势面前却又相形见绌,因那风柱太多,互相拥挤排荡,反不得前,出一种极大极难听的悲啸之声,震耳欲聋。
连束风袋都来不及收取风劫,看那寒萼吃力的样子,显然维持束风袋收取风劫极为吃力。
紫玲赶忙把自身元气恢复一番,而后元神飞到寒萼身边,把寒萼的元神手一拉,一股精纯元气渡了过去,寒萼得紫玲相助,顿时恢复一些力气。
看到天上澎湃呼号的狂风,张口喷出三口元气,加持于束风袋上。那束风袋得元气加持,顿时你膨胀开来,袋口大张。那风似有知觉,疾若电飞,齐往中心撞去。谁知束风袋收得更快,这千百根风柱上得太猛,同时挤住不动,几乎合成了一根,只听摩擦之声,轧轧不已。
百十根风柱同时绞成一股,那束风袋忽然翻飞,膨胀开来,仿佛一张血盆大口,直接把那风势都吞入袋中。紧接着嘘嘘连响,所有风柱全都吞噬,余下的风再也不成气候,被定风珠一照,化成缕缕青烟四散。
不一会儿,便风止云开,清光大来,一轮斜日,遥浮于海际波心,红若朱轮。
如非见了高崖地陷沙沉,断木乱积,海岸边鱼尸介壳狼藉纵横,几疑置身梦境,哪想到会有适才这种风雷巨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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