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巨这边直接佛光一裹,净土世界蓦然收缩,裹着整个人同八个元神化身倏忽之间电射离去。铁蓑道人不知究竟,招呼身后的诸位小辈,一同直扑大阵深处。
正在这时,忽然从天上落下一道长虹,径自落入阵心中,那长虹一落地,甫一现出身形,将手一扬,一道五色圆球直奔凌浑的面门而去。
那凌浑与毒龙尊者和金神君激斗正酣,冷不防有人偷袭,待要回身防护,却已不及。况且与凌浑激斗的毒龙尊者和金神君也不放过这个机会,死死地缠住凌浑的手脚。无奈之下,凌浑只得尽力运起护身玄光,以期能够稍稍抵御。
那圆球来到凌浑的面前猛然炸开,一股巨大的力量震荡开来,巨大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凌浑的肉身震为齑粉。也亏得凌浑在肉身毁灭的一刹那遁出了元神,否则凌浑的元婴也要随着肉身一起化为齑粉。
凌浑身边的郑八姑距离凌浑颇近,也受到圆球炸开的威力波及,那郑八姑忽然吐出几口银色的血液,看到凌浑竟然被炸得肉身成了齑粉,顿时吃了一惊。
凌浑的元婴遁出肉身之后,身上亮起一道光华,急速的穿梭虚空遁去。来人理也不理凌浑将要遁去的元婴。扬手打出两道灵符,一道灵符飞起之后忽然炸开,一道门户虚影一闪而过,一股莽莽巨力从虚空中渗透出来,整个四八离魂阵忽然崩溃,四道旗门忽然飞起,以阵眼为中心开始坍缩。
另外一道灵符上清光一闪,在阵眼崩溃的一刹,一道青光裹着诸位青螺宫一方挪出了崩塌的四八离魂阵。
随着阵眼崩塌,从其中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似乎是遁去的凌浑发出的惨叫,原来凌浑被身处其中,还为来得及从阵法中遁去,那阵法忽然崩塌,一刹那席卷而来的挤压之力,宛如大山一般,生生得把凌浑的元婴震散,只余下一个精溜溜的元神逃得性命。
这凌浑不愧是修成地仙的高手,本身不但功行高深,虽然不类李静虚那般已成天仙绝顶,但是其本身元神近乎不死,此番大阵崩塌,虽然震散了他的元婴,但是还有一尊元神还留存下来。
只可惜这么一着,使得他数百年的苦工都化为乌有,除非他耗费甲子的时间,才能恢复自身的功力。可惜这么一来,数十年的时间都耽搁了。凌浑不敢耽搁,此时阵中的诸多小辈弟子都顾不得了,凌浑急忙使了个遁法,瞬间便穿空遁去。
郑八姑方才便受了伤,此时大阵一塌,一股茫茫巨力仿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郑八姑顿时便经受不住,被打散了身形,头顶的雪魂珠跌落在地。原来这是郑八姑以第二元神出游,此番遭遇此大难,连雪魂珠都丢了,顿时便实力大减。
那大震崩塌的时候,汹涌澎湃的狂暴力量将四周诸多峨眉派的弟子和亲近峨眉派的弟子也席卷了进去。诸位小辈都祭起护身法宝,艰难抵挡四周汹涌澎湃的力量。也幸亏那力量是朝着阵心而去,似齐灵云这等小辈不过是被波及而已。
似齐灵云这般手中有些好的护身法宝的,倒也不是不能抵挡,可是那些没有护身法宝的,在这汹涌澎湃的乱流中可就惨了。有两个人手中只炼了一口飞剑,不过坚持了三五息的时间,便被乱流一卷,化成灰灰。
齐灵云听到凌浑惨叫,忽然一愣。
法力强横,甚至要高出很多峨眉派长老的凌师伯就这么死了。一时间,都有几分不愿意相信。
齐灵云终究是比其他的峨眉弟子要镇定上不少。明了凌师伯既然都被击杀,自然是敌方出现了绝顶的高手。
齐灵云立时发号施令道,“使用心光遁符,快逃!”
齐灵云一声号令之下,一众峨眉弟子立时反应了过来,纷纷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心光遁符。佛门心光遁法乃是最为迅捷的一种遁法,速度之快,天下少有,号称心之所及,身之所至。
这些心光遁符乃是妙一真人请住在凝碧崖附近的佛门高僧白眉禅师,特意为齐灵云等下山的峨眉三代弟子制作的,心光遁符乃是妙一真人为此番下山行道的峨眉弟子特意准备,已经拜入峨眉派门墙的弟子自然是人手一枚。
为得就是在遇到像而今这样危险的情况之时方便逃脱。心光遁符仿若一道桫椤树叶一般,法力一催,一道莹白的光辉立时笼罩了整个持符之人,刹那之间,便自消失不见。须臾之间,十数道白光交相闪现,峨眉弟子纷纷逃离。
那凌云凤听到祖爷爷一声惨叫,心中顿时一痛,心中大恨。但是她知道自己功行不足,难以为祖爷爷报仇,他们一行人没有使用心光遁符,而是将弥尘幡一展,一道五彩云气裹着自己一行人倏忽电射而去,丝毫不比心光遁符的速度慢上分毫。
另外一边的石生没有施展心光遁符,心念一动,一块牌子从身上飞出,石生一拉朱文和齐金蝉,那牌子化作一道光华裹住三人,倏忽消失不见。
石生使用的是自家的两界牌,此宝乃是极乐真人祭炼而成,有许多玄妙,只要念动真言,以本身玄门真气催动。持牌一晃,便可上入青冥,下临无地,速度之快,较之心光遁符,一点儿也不遑多让。
看着所有人都远遁而去,阵外站立的一些魔道高人待要追去,被站在毒龙尊者身边的一个何巨所阻止。
何巨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这些魔道中人的做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峨眉的三代弟子乃是人家峨眉派的根基,你把人家的根基掘了,人家不找你拼命才怪,人家只要把两仪微尘大阵一摆,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脱身。
何巨解释道:“非是要阻止你追杀他们,而是这些峨眉弟子乃是人家的根基,如果你一意赶尽杀绝,惹毛了峨眉派,人家把两仪微尘大阵往你家洞府一摆,你插翅也难逃!”蛮僧情知何巨救了自己一命,忙不迭地向何巨道谢。
蛮僧布鲁音加对童子说道:“这位小娃娃,你是哪家的后辈,竟然这般了得?”
一边的许飞娘打眼一看,原来是绿袍身边的青兕,这十几年以来,青兕似乎都未曾长大,许飞娘对此倒也毫不奇怪。
至于为何青兕会出现在这里,许飞娘哪能不知是绿袍派来的,她在一旁顿时开口笑道:“此番有绿袍老祖相助,也算是得了一大臂助!上次慈云寺斗法,没有见到老祖与极乐真人斗法的风采,飞娘也是心怀遗憾!”
其余人闻言,都向着许飞娘的眼光看去。待看到青兕童子的摸样,都疑惑地看着“绿袍老祖”。他们不知绿袍模样,听到许飞娘这么说,顿时把青兕童子当做绿袍老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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