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助祭捂着脸,连连道歉,看起来有点奇怪。
难道是新人吗?
做完这一切以后,每个青年都已经缝制妥当,看上去就像准备上炉的北京烤鸭一样。
所有助祭以卡洛儿为c位围成一圈,对着光柱中的年轻人,开始吟诵让人感觉十分不安的悼词。
“aiνwσki??π?pπλaν?tη?!”
特别是她们每个人之间都躺着一名流淌着鲜血的圣灵,让这个画面显得更诡异了。
一遍一遍的吟诵声,在这个石窟上不断回荡着。
每循环一次,声音便更大了一分。
直到最后,巫云他们甚至能看到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魔法咒文,像星环一样环绕在祭礼场上。
作为观众,他们正屏息静气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突然间,他在冥冥中仿佛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某个人在说话,但就在他想听清楚的时候…
那本该能听清的声音,突然变成尖锐的爆鸣声!
“…嗡嗡嗡嗡!!!”
巫云的耳朵,就像短暂失聪了一般,只能听到不断回荡的蜂鸣声。
而每道光柱,也突然像爆发了的闪光弹一样,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靠,搞什么?!”
“嘶~好亮啊!”
“呜~”
这难以直视的光线,让巫云他们不由得抬手护住了眼睛!
良久,光线散去,他们才缓缓放下了双手。
这时,之前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年轻人们,竟都一个个站在浅水上,表情说不出的疑惑。
抚摸着自己只穿着内衣的身体,他们感到十分奇怪。
“噫,这就结束了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嘶,不对啊,有点痛。”
“哇啊!我肚子上的这根线是什么回事?!”
“难道说是生孩子了吗?”
“胡说,我是男的怎么生孩子?”
“哇啊!这些躺着的小姐姐们是谁?!”
“噫?,地上怎么有一根猪大肠?!”
但那些助祭没管他们的心情,只是纷纷掏出了U形剪刀:
“不要闹,不要闹,还要拆线呢~”
青年们这才安静下来,恐惧地看着那锐利的剪刀。
助祭们咔咔地剪掉缝合线,再用镊子小心地抽出残线。
因为每一段都要打一个结,以至于拆线这个过程…
…十分的繁复。
“哇啊啊啊,好痒啊!”
“怎么还要抽十几根啊,受不了啦!”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腹部那本该有着像蜈蚣一样狰狞的伤口。
但如今上面的皮肤却十分的光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手术痕迹。
当然,在这之中有一个人是感觉最奇怪的。
那就是死而复生的怀亚奇。
他捂住自己的裆部,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不是,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应该被铁头一角顶穿了肚子吗?
“不对啊,我记得很清楚,内脏都撒出去了,自己已经死了呀!”
这时,刚才那位挨骂了的助祭,递过了一条内裤。
“啊,谢谢…真是丢死人了。”
刚穿好内裤,那个助祭又要帮他拆线。
“啊,哎呀,你剪到我的肉了!”
“对,对不起…我手抖得厉害…”
听到这个声音,怀亚奇明显愣了一下,安静的站在了原地。
待到全部线头被拆除,他试探性地问道:“…妈?”
“噗~!被发现了!”一把掀开兜帽露出头来,那人不是玛瑞姨又是谁?
“妈,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呜呜呜呜~”
不等他说话,玛瑞姨就抓着怀亚奇的脸用力亲了下去!!!
拼命挣扎着,怀亚奇手舞足蹈。
“啧啧啧~玛瑞姨喜欢亲人的毛病真是改不了。”缓缓走过来的尤菲,看到这一幕十分感叹。
“难怪这个助祭手会抖,缝自己孩子确实是会紧张呢。”疑惑地挠着下巴,眼前的场景让巫云想起来了接吻鱼,
“话说…你们这边的风俗,亲孩子原来是会亲嘴的吗?”
“不不不,玛瑞姨是特别的,我小时候就被她亲过很多次…”缓缓走到怀亚奇跟前,尤菲一脸笑意,
“恭喜,表哥你活过来了呢。”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亲嘴!”猛地甩开母亲,怀亚奇气愤地擦了擦嘴巴,这才看到了眼前的尤菲,
“啊,尤菲!你怎么也在……等等,你刚才是说我活过来了?”
“嗯嗯,是啊,太好了!”一把抱住赤膊的表哥,尤菲高兴得跳脚,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等等,这里人多,别这样…”
在旁边吃狗粮吃到饱的巫云,不禁叹了口气。
可怜的贝塔,看样子是被人当备胎了啊。
这时,一脸疲惫的卡洛儿村长也走了过来:
“你该感谢自己的幸运,也不是什么情况都能救活的…
“…他只是尸体保存的十分完整,才碰巧有这个机会。
“当然,也少不了玛瑞对我的不断哀求。
“不管怎么说,恭喜你成为了『神赐战士』。
“明天跟着其他人,一块去女皇大人哪里报到吧。”
怀亚奇感激地捶了捶胸口:
“啊,知道了,不,不胜荣幸!”
就在巫云有点欣慰这次的事件,没有完全以悲剧收场的时候…
…卡洛儿拽了拽他的袖子:
“巫云,跟我过来。”
“额,好吧…”仓促地和其他人摆摆手,巫云连声向他们道别,
“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早点睡觉。”
一行人就此别过。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这场诡异的神赐仪式,也总算是来到了尾声。
那些呼吸尚存的圣灵,被助祭们搬上了小船,缓缓拉回了石洞中。
看起来…下次还有用。
不过在这之前…恐怕还得让她们重新怀孕才行。
叹了口气,巫云默默跟着卡洛儿离开了。
那风韵犹存的背影,让巫云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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