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溪点头,他不说自己也会这样做。
“明日把卫所的人全派出去巡逻吧,特别是雁北、福安两个方向,至于禹溪河先不管。”
“嗯,哥,从明日开始,你每日早起教爹娘习武。”
“噢...”
“散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云溪就被小丫哭声吵醒,半眯着眼听完她的哭诉,头有点大。
麻利起身、洗漱,找到同样头大的李大牛。
“爹,外头乱了,我想着你们最好学一些保命招式,咱们有备无患。”
李大牛欲哭无泪,指着手拿竹条的李云泽:“云溪,我是他爹呀。”
“额,是呀,有人说你不是?”李云溪迷茫,昨晚她去挖了地洞,四更天才睡,睡得有些沉,没听到今早发生的事。
李云泽走过来:“他不练,打!”
只四个字,听得李云溪蓦然睁大了眼,仔细打量着李大牛,想问的话,在他极为幽怨的目光下,咽入肚中。
她努力吸了两口:“娘呢?”
“你娘去灶屋做饭了。”
李云溪眨了眨眼,“你怎不去?”
去了就不用练武,不用挨打了呀。
李大牛:“....”
最后,李云溪接过马场图纸,接管了李大牛在城外所有活计,反正她都要四处巡逻。
板车,带着一筐筐稻谷进城。
一群人也在一步一步,艰难走向禹都县。
看到雁北方向升起的硝烟,李云溪打马匆忙赶去。
此时,哨点守卫已经与难民打了起来。
李云溪没半秒犹豫,跳下马,拔起一棵树,朝人群走去。
“快闪开,李姑娘来了。”
“快让开!”
看着一小姑娘,提着树,无比轻松的走来,不止守卫后退,难民也怕呀,这是哪来的怪物?
一根成年腰粗的树,在她手中,跟小树丫似的。
“怎么回事?”见双方停手,李云溪随手将树扔了,拍着手上的泥土,回头冷声问着,其实若论震慑力,把树直接插进地里更好,但她还想着,一会再将树种下去。
看来自己得跟李云泽学学,随身带着竹条,打不死人,但绝对让人印象深刻。
一脸上有泥的守卫上前,“李姑娘,他们硬闯关口。”
“哦----”
李云溪看向难民,大概五十来人,青壮年居多,旋即目光移向山坡上,林中还有一群人。
忽地,一声音响起,“我弟弟在禹都县从军,是他让我们来的,我有信,我有信!”
脸上有泥的侍卫听了这话,当即怒问:“刚刚我询问时,你怎么不拿出来?”
那人嘀咕了一声,扒开人群走出来,咧嘴笑:“你就是李姑娘?我弟弟在信里提过你,这是信。”一边说,一边将信递到李云溪眼前。
李云溪没接,歪了歪头,身旁的侍卫很有眼力劲,接过信,打开。
李云溪睨了一眼,纸上的墨水味,是她经常闻的那个味,这信没错,是禹都县寄出的,但人却不对:“我们不是派了人,去澶州接人吗,你们怎么自个走来?”
对面的人一愣:“我们走散了。”
李云溪冷笑一声,察觉到对面的异常,一脚将他踹进难民中:“是走散?还是你谋财害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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