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珀那轻描淡写的叙述,白风的内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悄然袭来。
他望着眼前这个孩子,明明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事,却还能表现得像个旁观者一样轻松,这让白风的心里感到五味杂陈。
屋内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白珀凝视着白风,目光坚定而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掩饰,直言问道:“其实,您是神殿的紫衣圣主,对吧?而白浅小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您当初在波澜学院救过我,如果我们猜错,你是紫衣麾下的红衣教主,攸宁。”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听到白珀的话,白风明显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仰头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内回荡,驱散了些许凝重的气氛。
他没有丝毫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是紫衣圣主的事实,那坦然的模样,仿佛卸下了长久以来背负的重担。
“其实,白浅是我和婉柔捡回来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们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攸宁,只是她身为红衣的代号。”白风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透着岁月的沧桑与温情。
“所以,婉柔就是我母亲的名字,对吗?”白珀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已有泪水在打转,那是对母亲这个称呼长久以来的渴望与思念,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即将汹涌而出。
他紧紧盯着白风,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白珀......”白浅没想到白珀已经猜到了一切,轻声唤了一句他的名字,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白风轻轻挥手打断。
屋内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仿若时间都为这份深沉的情感停下了脚步。良久,白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个简单的动作,仿若承载了千言万语,给予了白珀肯定的答案。
“她人呢?”白珀见白风承认,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下去,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
他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渴望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白风的思绪仿若被一阵风卷入了回忆的漩涡,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穿越时空,回到了一百年前。
那时,他与挚友疾风怀揣着满腔热血与伟大梦想,一同加入了神殿,一心想要铲除这世间贪腐败坏的高层,还百姓一片清明世界。
神殿建立之初,秉持着结余黑与白之间一片灰色地带的理念,他们为了那些被压迫的百姓,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除恶之路。
五十年的漫长时光里,他与疾风凭借着卓越的才能,相继踏上紫衣圣主的位置,一切原本都在朝着殿主最初规划的美好蓝图稳步发展。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悄然间转向了黑暗的深渊,直到那位殿主突然杳无音信,第二任殿主仓促上任,神殿的一切都仿若被一股黑暗力量扭曲,彻底变了模样。
第二任殿主偏执地坚信杀戮才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办法,完全扭曲了初任殿主所说,只杀罪恶之人的理念。
自此,神殿内部分为了水火不容的两派。一派是以白风和疾风为首,始终坚守最初理念的成员:另一派则是以新任殿主为首的几位紫衣,沦为了杀戮的工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十多年的明争暗斗,让神殿这个曾经象征希望的名字,在人们心中逐渐变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只要神殿的人出现,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尸横遍野,百姓们对其避之不及。
直到二十五年前,白风身心俱疲,厌倦了这无休止的争斗,毅然宣告脱离神殿。
也正是在这之后,他与婉柔偶然相识,仿若命中注定般迅速坠入爱河。
之后他们在某一天见到了一个弃婴,见到孩子无依无靠,两人当即决定收养了她,她便是如今的白浅。
而后两年,他们诞下了爱情的结晶,也就是白珀。
然而,新任殿主又怎会轻易放过白风和疾风这两个“眼中钉”。
白风决然离去之后,挚友疾风孤立无援,为了躲避殿主无孔不入的掌控,他远遁至赤罗大陆,重新发展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白风,因念及琬城尚有诸多牵挂,选择留了下来,却未曾料到,危险竟如此迅速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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