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死也死不了,现在不要跟她说生死,不配。
旁边的捡了几根木棍过来把火给生上。
对着陶眦哪怕他现在的样子看着确实可怜。
也可怜不起来。
从农场里河边打了一桶水出来。
储物袋里放满了吃的,随意的拿了点出来,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看向一旁的人,又把视线挪开。
晚上,为了以防万一,江希从小木屋里拿出了兑换的行军床,小被子,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倒在火堆旁便闭目入睡了。
一旁的陶眦身上随意的搭了条小薄毯。
别误会,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死。
江希暖乎乎的,经历了一遭,身体上的疲惫是被泉水泡没了,但是精神上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半夜,模模糊糊的总觉得耳边有人在低语。
烦躁的翻了好几个身行军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是有,睁开眼,火苗烧的旺盛。
有风吹进来随风摇摆着。
对过去的视线,是陶眦那张苍白不安的脸。
紧皱着眉头,整个人表现的极其不安,嘴里时不时的吐出来几个字。
“滚。”
“我杀了你。”
“别碰我。”
“你去死吧。”
“我不是野种。”
“去死。”
说到最后完全是低吼出来的。
江希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整个人蜷缩着,这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起身,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烧。
推了推他:“陶眦,陶眦。”
应该烧不坏吧,颠颠都说了,如果没有她的介入,那应该会是非人的折磨。
今天就还好,只是打得狠了点,对于陶眦来说。
应该是家常便饭才对,不能说是非人的折磨。
“不要,滚,滚,我会杀了你。”
紧皱的眉头,微摇的脑袋,哪怕是睡着了,浑身上下的那股警惕劲儿和散发出来的戾气也随时萦绕着他。
江希推了推他,没动静,这是陷入了梦魇。
“杀,杀了你。”
突然抓着江希来不及抽离的手臂。
刚好是那只被他咬过,因祸得福像花瓣的位置。
也就是她的农场。
江希又像上次那般,直接脑袋晕晕的瘫坐在地上。
一段又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袋。
一个乖巧胖嘟嘟的小男孩,围着一男一女手里拿着一块糖开心的转圈圈:“爸爸,我要举高高,快点。”
那个男人江希看到的第一眼感官并不好,皱了皱眉,顺着视线看过去。
“小眦,小心些,别摔着了,你爸爸的腿还没好呢。”那个女人江希下意识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名字,丁柔。
那那个男人只能是陶铁庆,陶老三了:“媳妇,没事,儿子,来,别听你妈妈的,爸爸带你骑大马。”
“好诶,爸爸最好了。”
陶眦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的。
十年间的画面一帧帧的闪现过江希的画面,自己看着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来。
仿佛自己也被这温馨的画面给感染,深陷其中。
不由自主的想要流泪,是幸福的泪水,一家三口幸福的一起生活,劳作。
直到,丁柔的去世。
江希的嘴角沉了下去,表情逐渐变得沉默,严肃,以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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