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左手的蛊虫剧烈暴动的时候,东方秋月的右腕也突然有了动静,而且这只蛊虫在她的皮肤下藏的更深。虽然被右手心的药力吸引,却一直没有让人觉察到它的存在,只是到了右腕皮肤薄弱的地方,才被端木渊觉察到了端倪。可这只蛊虫却始终不肯继续往手心的方向去,而是在手腕处四处突围。
腕间血脉经络丰富,端木渊怕蛊虫伤了东方秋月,毅然放弃了对蛊虫的压制,放它顺利从腕间出来,然而手中却也没有第二只小鼎,而唯一的一只鼎也正在用着,所以,端木渊直接以鲜血引蛊虫入了自己的手指尖,并且把它暂时封印在那里。
芸娘虽然不知道端木渊是如何做到,但却亲眼看见那个从东方秋月的腕间飞出的又黑又红的蛊虫没入了端木渊的指尖,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才出言制止了端木渊的轻描淡写。
水瑶听见事情如此,心中的不安更甚,
“端木渊,你傻啊,怎么能把蛊虫引到自己的体内,你,你难道也想昏睡个十年八年的不成?”
她越说越气,可端木渊之所以如此做,又全都是为了她,这让她的话梗在喉间说不出来,只好无言的拿过端木渊的大手,检查上面的伤情。
端木渊的指尖上还残留着一小片血迹,蛊虫明显被放在了他的指尖的皮肤下,兀自在那里挣扎着。指尖的皮肤颜色发黑,上面隐约可见金色的符文。
“别担心,”端木渊云淡风轻的说,
“我心里有数的,这两只蛊虫在东方皇后的体内相互依存,相互制衡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今天不能一次把它们都诱出,下一次就更难成功,如果留一只在体内,就更糟糕。双生蛊失了伴生的同类,剩下的那只蛊虫会发狂,东方皇后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那你也不能把它引进自己的体内呀,它现在难道不会同样在你体内发疯吗?”
“无事,”端木渊安慰着焦急的水瑶,
“蛊虫失去了熟悉的环境,被我用血液吸引过来,然后用符文封在指尖无法移动,就不能在身体内自由游走,抢夺身体内的养分,也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水瑶紧紧的攥着端木渊那根细长的手指,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我娘亲是被这双生蛊控制了身体,才会迟迟醒不过来?”
“不错,根源就在这两只双生蛊上,它们两个进入人体后互相依存,先是控制住了宿主的身体,让宿主无法行动,无法言语,后来就逐渐控制了整个人的全部,包括思想和意识,如果不能祛除这两只蛊虫,最后人就会慢慢在无知无识中渐渐耗尽肌体的所有能量,默默死去。”
此时还是正午,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但水瑶的心底却无端的升起一阵阵凉意。
是谁?这么狠毒,他或她和东方秋月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害人性命却不肯用刀用枪,用这种阴毒的虫豸来摧残人的身心。
只要想一想,刚中蛊毒的时候,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却说不出道不明,无法行动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蛊虫的啮咬,然后一步步走向黑暗。
那种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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