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连忙回道:“那边谁下的药,谁害的谁,都说不清楚。太后只能让他们提要求,嘉仪郡主的意思是想要那武安伯休妻娶她,可那武安伯夫人的意思是他们夫妻情深,不可能和离。这不事情就僵在那里了吗?太后也没法子处理。”
屏风后头的南宫阎听到内侍的那句“他们夫妻情深,不可能和离”时,眉梢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那一双异色双瞳里,竟是冷芒!
南宫珏听着那内侍的回话,也是无奈得很:“这凌家嫡女是怎么回事啊?这顾锦川这样烂的男人,她都还非不跟他和离做什么?这天下的男人千千万,他为何非要在顾锦川那棵弯脖子树上吊死啊!”
南宫珏感慨完,又问:“那事情不处理,他们就这样走了?”
内侍轻叹道:“是荣华郡主说,现在天色太晚了,这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好,便让太后娘娘先放了他们回去,等他们想好要如何处置,再来找太后娘娘处理。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荣华郡主既是嘉仪郡主的表妹,又是那位武安伯夫人的闺中密友,所以这事便让荣华郡主从中调和。荣华郡主机灵,说不定这事不日就会有决断了。”
南宫珏点了点头,还真觉得内侍这话有道理。
堂姐最是聪慧机智,或许由她从中调和,这事便能解决了。
南宫珏正想着,便见南宫阎从屏风后出来了。
那内侍刚刚还在侃侃而谈,这会儿见到南宫阎出来,立刻便僵着身子,规矩地行礼。
南宫珏见南宫阎出来,巴巴地望着他:“皇叔回去了吗?”
南宫阎按了按他的小脑袋道:“小孩子家家的,这不是你该凑的热闹!”
南宫阎说着,便大步出了御书房。
南宫珏撇撇嘴。
明日就是他的十岁生辰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这母后都处理不明白的事情,他确实不该凑这个热闹。
南宫珏朝那内侍挥了挥手,便打着哈欠回自己的寝宫了。
明日是他的生辰宴,他确实该睡了。
这边一行人出了皇宫,瞬间分成了两边。
一边是安阳长公主和嘉仪郡主,一边自然是顾锦川这一家人。
只有南宫凰和穆婉晴算是中间人,凌朝阳算半个中间人。
安阳长公主朝着南宫凰招了招手。
“姑母。”南宫凰立刻屁颠颠地过去了,压低声音问道:“您和表姐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处置顾锦川呢,还是就要让他们和离?”
安阳长公主看了眼嘉仪郡主,才开口道:“事已至此,将人处置了也无济于事,我们的要求就只是顾锦川必须娶嘉仪为妻,反正我们嘉仪不能为妾,平妻都不行。”
“明白。”南宫凰立刻应声,随即又为难道:“这若是他们夫妻死活不肯和离呢?”
嘉仪郡主不屑地哼声:“你以为他们真夫妻情深呢,他们不想和离就不和离了?”
安阳长公主则是意味深长地凑到南宫凰耳边小声道:“既然事情依照我们双方的意思闹大了,那想必和离也并非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吧。”
安阳长公主说着便直起身,朝着南宫凰笑了笑道:“荣华,本宫说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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