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萱的指甲抠进快递盒边缘。
大卫的消防斧劈开胶带时，三十七枚微型信号干扰器滚落在地。
她踩碎仍在震动的黑鹰标志，碎渣扎进运动鞋底——就像三个月前那些钉在办公室门板的威胁信。
“第八个暗码破译了。”大卫把平板推过来，屏幕蓝光映得他喉结伤疤发青。
跨国医疗数据库在他们眼前撕开冰山一角，阿尔法计划需求清单瀑布般倾泻：基因重组、纳米机器人临床、人体低温休眠。
梁晓萱的钢笔尖戳穿三张草稿纸。
“成功率低于17%。”她将演算纸揉成团砸向咖啡机，纸团擦过刚领到的医疗先锋奖杯。
镀金底座裂开细缝，露出昨夜塞进去的U盘，里面存着黑鹰集团贿赂官员的录音。
大卫突然抓住她发抖的手腕。
投影地图上，十七个标红城市正跳出实时死亡数据。
“上周又有三个儿童病例。”他的拇指抹开她掌心血痕，那是攥碎咖啡杯留下的。
纳米飞行器残骸还在窗外盘旋，像一群金属苍蝇。
实验室门突然被撞开。
“国际评审团要求重审你们的资质。”林悦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电路板，最新版《医学前沿》杂志摔在实验台，头条标题渗着油墨味——《昙花一现？
揭秘学术明星的造假疑云》。
梁晓萱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她认得封底那篇匿名爆料，七张被篡改的会议记录照片在眼前重叠。
大卫的戒指擦过键盘，电磁脉冲烧焦了杂志边缘，空气里腾起呛人的焦糊味。
“第三实验室撤回技术支持了。”李娜的语音留言从音响炸开，杂音里混着剧烈的撞击声，“他们说……说你们上次揭发违规疫苗纯属巧合……”
暴雨又砸了下来。
梁晓萱盯着邀请函背面逐渐成型的掌纹验证码，腐蚀痕迹已经蔓延到奖杯底座。
大卫突然扯断绣着“h&L”的袖口布条，缠住她被碎玻璃割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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