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容这话听着实诚,加之她确实年轻面嫩,因此还真有不少人出来替赵全求情。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此事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有说赵全只是一时糊涂,还有说让成容得看赵家的面子…
他们说一句,成容点头一句,看着乖巧得很。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成容才缓缓起身喊了声应福。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成容指指刚刚为赵全辩解的几人对应福说:“他们很仗义,那就施杖刑吧,各杖三十,罚俸半年,也正好趁着休养时想想,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至于赵全…”
成容看向应福,应福瞬间了然:“奴婢明白。”
求情的都杖三十,那犯到正头的除了死还有何路?
成容的声音还是很轻柔,甚至面上也还是方才那副表情,但这说出来的话瞬间就叫众人噤了声。
这哪是不知道怎么办啊?这不是很懂吗?
也就是静了一片刻,下一瞬院子里便都是磕头请罪,哭喊得呜哩哇啦的声音。
成容不耐烦再听下去,摆摆手,应福就明白了。
要打也是拖出去打,哪会脏了宝禾院。
等院子里消停下来后,成容才看向剩余的人。
“今日让你们看了这场大戏,想来心里头都该有个秤,赵全不聪明,为他求情的人更是蠢得没边,而我恰好最不耐烦蠢人…”接着话音一转,成容又道:“不过既然能成庄头管事,想来真蠢的也少,像你们这样…就很好。”
成容话音一落,弗露便拍拍手,一旁的几个小丫头便捧着几个漆盒上前递给那几个管事。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一年你们都做得很好,漆盒里头的银锭子便是给你们的封赏,雪大难行,早些回去吧,安心过个好年。”成容这回的笑是真的了。
她这变脸速度确实夸张,但说的做的也确实体贴。
剩下的管事们都不敢再多说什么,老实地三谢恩后便离开了。
至于被杖刑的几人,伤的被拖回了庄子,死的…死的便卷着铺盖送回老家。
成容确实没把那赵全放在眼里,真这般有用也不会被闳稷放在那么远的庄上。
便是管得最大又有何用,土地并不富庶,一年到尾还得遭雪,想贪也只能在木材上贪。
事实也确实如此,闳稷回来听成容说起也只当个乐呵。
“他算个什么赵姓,不过是想奉承我那外祖父才改的罢了,从前算是大房那头的家仆,后来我开府,大房那边也送了些人过来,我实在不耐烦,便只让应福随便打发出去了。”
他之前不管后院,一切都是应福安排。
也就是天高皇帝远,那边庄子的人见他这姓还以为来了个什么大人物呢…
就这么捧着捧着竟也让人成了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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