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问,闳稷都快气笑了:“从前也不知是谁大言不惭,说即便生只狐狸我也喜欢,如今反倒是不敢说了?”
失望?就没想到这处去。
就如她当初所说,只要是她生的,自然什么都好。
现在没儿子又如何?日后又不是不能生。
成容哼了一声,还挺傲气:“我自然是还敢说的,那九哥可得一直应着才好呢,褒儿最喜欢你,你可不能不喜欢她!”
分明是很无赖的话,却叫她说得像撒娇一般,闳稷在她脖颈处轻嘬了一口才道她一声白担心。
这夜闳稷自然是留在了宝禾院,但他没做什么。
徐姑姑说了如今不许再过分。
这里过分指的是什么成容和闳稷都知道。
而后院众人对此已然是司空见惯。
如今别说斗了,整个后院都几乎成了一摊死水,谁还敢造次?
成容兴许不知,如今她在众人眼中已然成了一座翻不过的大山。
谁敢去招惹啊?
先是赵庶妃的污水泼过去,她不仅毫发无伤,反倒是让殿下出手,让赵庶妃直接一跌到底。
再是从西山回来的当日夜里,便抢了王妃的掌家之权。
如今即便是大着肚子行不了房,也照旧能勾着殿下只去她那。
这不是狠人是什么?这不是妖精是什么?
外人怎么想的成容不知,成容摸着闳稷的⊙⊙睡得很好就是了。
成府喜信传来的时候已然是九月下旬。
丹桂飘香,是以,宜折桂,宜发解。
口信是周康从前院递来的,闳稷知道她这几日都等着,因此得了消息也没耽搁,立刻让周康来报喜。
成玉鹤中了举,还是澜州的经魁,二十二岁的少年举人,任谁来说都能赞一声少年得志。
成玉鹤向来踏实可靠,虽说成容有些准备,但初听到时也还是惊喜了一下。
无他,只因乡试头名称解元,第二名至第五名则称经魁,而不管是解元还是经魁,有了这层身份,地位都要比普通举人更高,对日后的会试也会更有助力。
这一高兴吧,成容就想着赏银子,大手一挥,宝禾院从上至下,从里到外,个个都得了五两银子的赏封。
成玉鹤这中了举,暂时还不能来平京,他得先在澜州留些时日。
是有要忙的,要拜访太守,要谢恩师,还有与其他举人的各种宴席。
这些都是规矩,急也急不来。
只是成玉鹤回京那日,宫里这头也出了件大事。
自夏初便染恙的六皇子,如今已然药石罔效。
十月初二殇于朝阳殿,时年七岁。
皇子尚未长成,丧仪只能从简。
因贤妃宠爱甚隆,加之六皇子本身也得帝心,是以帝追谥六皇子为怀王,特许棺椁于宗兆殿停灵二十一日。
怀王棺椁停灵第三日,帝忽下诏,特遣刑部尚书许恕与殿中监韩德闵重查怀王死因。
停灵第六日,帝屏退左右,召皇后于九极殿,是夜下诏,收皇后册宝,皇后幽禁凤仪宫。
此诏一出,朝野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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