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瞧见了?为夫可不缺银子,也没有劳民伤财,该是你冤了我。”闳稷抱起还处在惊讶中的成容就往榻上走,边走边抱怨。
其实也不能算他完全无辜,吃便算了,主要是养。
穆王府养了这么些池子的丹丝锦鳞,确实耗人力。
但闳稷不在意这个,他养着底下人总不能是白养,难不成还得为他们想着事儿好不好办?
两人和衣而卧,闳稷才又说:“只是北边的逍遥楼是去年才置,尚不成气候…”
见闳稷突然住口,成容就抬起脑袋看他。
闳稷哼笑了声,将成容搂住,附在成容耳边低声说:“让二哥替我去守着?”
二哥?
成容皱眉,心里想说你二哥不是早死了吗?
可紧接着就是一顿,看向闳稷的眼神有些怪异。
成容不说话,闳稷也不说,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
半晌,成容才叹了口气,扭着身子往上,用额头抵住闳稷。
“九哥,你也看到了,之前我爹才出了那事,我如今实在是担心极了…”成容蹙着眉道。
能小而事大,是犹力之少而任重,心性和能力,少了哪样都不行。
闳稷闻言先没说话,只是用鼻尖去对成容的鼻尖。
只是轻轻磨着,有些痒意。
等成容没忍住笑了出来,闳稷才跟着轻笑出声:“你大哥自小在澜州跟着名师求学,你二哥是你母亲带大,稍大些便外出历练,你担心什么呢?”
闳稷要用人,自然也不是一时兴起,该知道的自然都知道。
“容容安心,说好护你,自然也是要护你所护。”成容能有此忧虑,闳稷其实心里很熨帖。
成容靠在闳稷的怀里,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只是我二哥之前才说要留在平京不走,他性子犟,不一定应你。”
说起这个,闳稷像是想到些什么,唇角勾了勾,拍拍成容的背只说不用操心。
法子自然是有的,等成了再说也不迟。
闳稷在宝禾院待了个晌午,陪成容午睡后又出了府。
晚间的时候也没来,但还是照旧让周康过来说了一声。
说他在前院忙,让成容睡觉乖些,别哭鼻子。
弗露送走周康后,进来也笑:“主子,我瞧着殿下这是真拿您当小儿一般看待。”
成容也抿着嘴,轻点了一下弗露:“你这妮子竟也开始打趣我了。”
“奴婢可不敢,奴婢可是照实了说的,殿下只要没来咱们宝禾院,哪回不是让周公公来跑一趟,这般放不下,奴婢又哪是瞎说?”
弗露如今胆子也大了些,是有成容纵着的成分在。
听她这话成容也只是笑,也没再说她什么。
闳稷对自个儿的态度确实很重要,还不是一般的重要。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