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本王说,你家主子查了半天查出来的凶手就是侧妃?”
“殿下容禀,王妃娘娘岂敢妄下断议,因此也细细查过了,只是…查出来那乳母确实与…宝禾院里的人有来往…”樊忠挂着一脑门冷汗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上补充了句:“事关重大,王妃娘娘自然是不敢全信,便是王庶妃也求过情说相信侧妃娘娘不会做此事…”
别说王氏了,便是吴氏自个儿也不信,成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去谋害子嗣。
但即便不信,毕竟也事关子嗣,加之成容和闳稷也不在王府,种种掣肘下来,反倒是让吴氏不知该如何办了。
樊忠说完便低着脑袋等着闳稷的话,成容眨眨眼看闳稷,正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闳稷往外喊了声应福,等人进来便开始吩咐。
“你回去一趟将此事办妥,查出来的人无论是谁,皆降为侍妾禁足屋内,往后的月例银子也不必发了,其屋内贴身伺候的就地杖杀,其余一律发卖,也不必再另挑人去伺候。”
应福闻言心下一凛,这吩咐不就是要让人自生自灭的意思吗,心思转回间,应福躬身领命:“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樊忠听到这吩咐也有些愣住,悄悄抬眼看成容,却见成容只朝闳稷笑。
?笑?这还能笑得出来?樊忠一脑门雾水,跟着应福退出去后也没想通。
“应公公…”樊忠低声去喊应福:“殿下的意思可是无论是谁,查出来就得…”
应福瞥他一眼,淡淡嗯了声算作回答。
“那若是成侧妃…”樊忠想问的话还没说完,应福便停住了脚步,眼神有点冷。
“樊忠,你是觉得此事乃成侧妃所为?不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王妃的意思。”
应福的语气冰凉,说出来的话更是冷硬。
樊忠哪敢应这话…他只是好奇,好奇成侧妃若犯错,殿下是否也是一样的处罚,可见应福如此反应,也只好讪讪一笑,连说误会,告了个罪便没再开口。
应福心里轻嗤,殿下这意思也只有他这自小跟着的人才能懂了。
说得像是秉公处置,可若真是秉公处理,这头一个该禁足待命的便是成侧妃,毕竟如今就能找出她的线索。
可实则呢?殿下还不是偏心眼个没边…
不过想想应福也挺庆幸,他没站错人不是,嘿嘿。
成容自然也是觉得闳稷有点偏心眼了,但这不挺好的,这就是她想要的。
成容支着手笑眯眯盯着闳稷的脸也不说话,闳稷感受到了,只是哼她。
说不上什么缘由,就是想哼。
“你倒是高兴得很?”闳稷牵着她的手就朝外走去,方才说好要散步纳凉的。
成容不答他这话,倒是竖着眉横声反问了句:“怎的,难不成我还得丧着脸求九哥信我没干这事?”
她这娇蛮不客气的模样反倒是让闳稷一顿。
…他是这意思吗?
“得了吧,知道不是你,也没想你求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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