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
闳稷低头,拿起成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一字一句朝她说道:“往后不会有了。”
成容默了默,心里轻叹一声,依身上前,轻轻吻上闳稷的鼻尖。
“九哥不曾问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原想的同你一样。”
她坐回闳稷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指头,话说得慢,但闳稷也不急,就这么默默听着。
“我外头名声虽不好,但在这后院里又有谁过得比我自在?”
“只是那些难听的传多了,总会听累,在王府里自然无人敢说……但我总不会一直不出王府。”
成容环着闳稷的腰,将整个人都靠过去:“九哥,我没怪你,我就是觉得最近有些烦闷。”
闳稷闻言心下有了些了然,徐姑姑说的,妊妇嗜睡,妊妇爱哭,妊妇爱多思,他家容容这是全中了。
“不用烦闷。”闳稷侧头在成容脑袋上亲了亲:“你怪我也是无妨的。”确实是他没考虑到。
成容心里笑笑,点点头嗯了声,挨得更紧了些。
两人抱着说了好一会的话,成容午间睡得久,现下也不是很困,等再睡着时,都快三更天了。
翌日便是启程去西山行宫的日子,成容被闳稷叫醒时还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自个儿在哪。
闳稷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笑,让弗露进来伺候她。
王府的马车这回是要跟在顺德帝的御驾后头同去,而穆王府后院众人虽不用去,但依旧得早起送闳稷成容一行人。
里头大概最恍惚的是王庶妃,去年秋狝她尚且能同去,而今年这避暑反而只有成容一人了。
倒不是她多想去,只不过有些感叹。
她的肚子如今已经很大了,鼓鼓囊囊的看着就蛮吓人。
闳稷看到的时候就皱眉,觉得她有些多事:“你这肚子这么大,今日出来做什么?”
让丫鬟来说一声的事,难不成他还能因这个怪罪她?
八个月的双生胎,王庶妃身子只能略微朝前挺着,腰后再用手撑扶。
“殿下恕罪,妾身是有事求殿下。”王庶妃老实回答:“按说妊妇都是十月怀胎,只不过妾这胎是双生,府医说绝大可能会提前…”
“提前多久?”闳稷没见过双生胎,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细节。
“兴许下个月就…”王庶妃扫了眼成容,见闳稷看过来,随即低头:“妾的母亲也已进京,不知妾生产那日可否让母亲进府陪伴…?”
吴氏闻言,看了王庶妃一眼,心底笑了笑,面上却未表露半分。
闳稷看着王庶妃的肚子点点头,这是小事,王氏的父亲还算不错,给个面子也无妨,于是只朝吴氏道:“允了,王妃看着安排。”
王庶妃又是福身谢恩,闳稷抬头看向周围,见没人再说话这才扶着成容上马车。
赵庶妃看了看成容,又看了看王庶妃,低垂着脑袋没像之前一样接话。
她自上回丢了面子后便没再在人前冒头,整个人都沉郁下来,眼神看着有些麻木。
“赵庶妃,你这是在看什么?”待闳稷和成容走了,吴氏一转头,就看到了赵庶妃这个眼神,直勾勾的有些瘆得慌。
王庶妃也循声而望,赵庶妃眼神一动,摇摇头只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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