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微臣也不好强求,这便带着她们几个退下了。”不管心里头怎么想,但江厚平依旧得是那个听话会讨好的江厚平。
这殿下都说不要了,那他肯定不能劝啊。
他面上依旧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退下时的动作干脆极了,像是真的只是提个建议。
闳稷点点头,转身不去看他们。
等人都走后,院子里就只剩闳稷和周康韩呈三人。
闳稷微闭着眼,两人也不敢出声打扰,无声等待了片刻后,随即便听到他吩咐。
“行了,再等那姓江的该着急了,去把那素约带回来吧。”
话中还带着些语焉不详的笑意:“可得让江太守明白本王的欲拒还迎才好。”
周康闻言也是一笑,躬身点头应是。
“奴婢明白。”
等周康走后,韩呈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直到闳稷瞥他一眼才嘿嘿笑出声。
“如果是废话就别问。”见他就要张口时,闳稷冷不丁堵住了话头。
韩呈一噎,什么叫废话?
见闳稷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韩呈随即抿抿嘴试探问了句:“殿下也觉得那素约的声音和成侧妃很像?”
闳稷闭上眼深叹了口气,都懒得看他。
韩呈见他这样马上退后几步:“好好好,这是废话,那小的换一句。”
沉吟片刻,韩呈又问:“那素约如何处置?您是否…”
“东施效颦,她也配?”闳稷目光中带着些冷然:“倒是难为她背后的人了,特意找了个澜州口音的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口音问题尚且说得过去,可恰巧连音色都像…
只能说那些人挺会另辟蹊径,旁人都是找长相相似的,他们却是找声音相似的。
当然,若是让那群人知道闳稷的想法,肯定会无语。
要找长得如成容那样的,难道是件很容易的事吗?
“江厚平身后有大鱼,让付二在平京好好盯着我那几个不安分的侄儿。”闳稷顿了顿,只朝韩呈说了这么一句。
既知他宠爱成容又熟悉成容本人的,除了平京的那几个,还能有谁?
而幽台这边如何成容暂且不知,平京倒是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顺德帝病了。
这事说来也怪,顺德帝病倒那夜白日,恰是闳谦和乌其格比试的日子。
接风宴当日乌其格和闳谦定下的比试是照常举行的。
只不过当日宫里来了话,去的都是些亲近的大臣和几个王爷皇子,成容这些命妇们都不用到场。
宫里的意思其实挺好猜,估计是怕真输了掉面子,所以还是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怕都会传出去呢?那也至少越少人看到越好。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几乎无人看好的闳谦反倒是赢了乌其格。
顺德帝那叫一个大喜过望,成容在外头都有所耳闻,比试完那往东宫去的赏就跟流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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