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情分不谈,顺德帝有私心,难不成他就没有?
不过太子待他赤诚,说一句情同兄弟也不为过,天家之人,有如此情分是难得,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只能说顺德帝确实会算计人心。
禁足已经是万全之法了,闳稷不会因此废她,崔府得到消息想必也不能说些什么。
要知道,之前不是没有先例,正房娘子被发现私学了医术的,严重点都成了下堂妻,更何况崔氏区区侧妃。
(pS.这里的意思不是不准有女子学医,普通女子如果有门路真学了也不是不行,但学了就会被打压,不好嫁人。这里针对说的是世家贵族这种通常靠联姻巩固家族的女子,她们作为家族的棋子,作用大致体现在嫁人上,所以管得严,当然你非得瞒着也不是不行。)
崔侧妃是很意外的,但想想也就明白闳稷的意思,能说什么?能抱怨什么?
她现在大概该感谢的是她是崔家的女儿。
穆王府的崔侧妃被禁足这一事并没有闹大,也就是崔府和宫里头的几人知晓。
宫中顺德帝没有多说些什么,反倒还庆幸了会。
若是崔侧妃害的不是那小妾,害的是闳稷,那他该怎么和赵舒兰交代?禁足了好,禁足了才不会继续祸害人。
而如今,穆王府唯一的侧妃沉寂了下来,其余人反倒有些坐不住了。
后院总要有个管事的,侧妃不成了,那庶妃不就能顶上?说不准管得好还能再捞个侧妃当当。
算盘确实拨的噼里啪啦响,只不过没用,闳稷大手一挥:“应福接着管。”
众人芳心哦不,上进心碎了一地。
正月十五这一日,平京的雪铺了满地,清萍院…如今应该叫宝禾院,宝禾院内室里倒是暖香融融。
成容的身子早好了,只是这身子一好,闳稷那是天天都来,跟讨债的也没差了。
徐姑姑是新来的,哪里听过这等香艳场面,小殿下果真是长大成人了,只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后来还是成容哭着求徐姑姑劝劝,这才消停了几日。
闳稷也只是忍得有些久了,加上这女人也就在徐姑姑面前装乖巧,那晚上是谁娇着声勾着腿让他一会快些一会慢些的?
那么明显的妖精样,徐姑姑竟也当看不见?合着都当他是个色胚子?
“今儿个醒那么早?”闳稷看了眼在他胸腹划圈圈的某人。
他俩只要“待”一起,她哪回第二日不是累得中午才醒。
成容也是刚醒没多久,脸被闷得红红的:“九哥,今日是上元节。”
闳稷嗯了一声,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握住她作乱的爪子:“今晚宫里要摆宴,我晚些回。”
成容哦了一声,她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但是这声哦,在闳稷听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想我陪着?”闳稷在她额头上亲亲:“今晚怕是不行,让你歇会吧。”
苍天大老爷,成容真不是这意思,她就多嘴说这么一句。
又听得闳稷说:“和谈的车马已经到平京了,我在北地寻了些稀奇东西,给你当作上元节的贺礼可好?”
这倒是可以……
成容嘿嘿笑了两声,在他下巴处狠狠亲上一口就往他怀里扑:“九哥~你怎么对容容这么好~”
又在撒娇,闳稷失笑:“没良心的,你是现在才觉着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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