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让他怎么发作。
“哼,你问谁借的狗胆?我与你这才认识第二日吧?”闳稷不说原不原谅,只一味地箍紧她。
成容抱着他的窄腰,几乎是坐在他怀里:“虽然才相见两日,但殿下却很关心妾的生活,连妾砸了一条竹叶青这样的小事殿下都打听到了。”
“你还想砸竹叶青呢?那是条翠青蛇,要是竹叶青你焉有命在?你这胆子确实够大。”
闳稷没有反驳,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反驳?
这女人,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好听?明明是监视,到她这还成了关心打听了?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闳稷才说:“今晚前院有事,我就不留了。”
他原本就是随便逛逛来着。
成容自然不会去问有什么事,也不会去留他,要做一个长久的狐狸精,就不要抓得太紧。
立马离开他的怀里:“那妾恭送殿下,殿下慢走。”
闳稷怀里一空,鼻子轻哼了一声:“嗯。”然后离去。
兴许是厨房的人以为穆王会留下,所以往清萍院内送的晚膳比中午规格高,成容吃得很开心。
她好像发现,这穆王应该是偏辣口的,因为成容也爱吃辣,所以接受良好,也导致昨日没反应过来,因为口味与平日里都差不多。
王府前院书房里,穆王确实有事,是太子来了。
穆王闳稷与太子闳谦关系其实一直都很好,是真的很好。
两人虽然差了辈分但年纪相当,闳稷比太子早生两月。
俩人自小就是一起读书习字,闳稷作为顺德帝的幼弟,对他也是很疼爱的,跟疼儿子也差不多了。
同窗许久又一起在宫里长大,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甚至同寝而卧,跟兄弟其实真没两样。
甚至于太子比起自己的亲弟弟们更喜欢跟这个九叔待在一起。
“你来我这儿,皇后会不开心的。”太子已经住在东宫了,此时宫门已经下钥。
太子熟稔地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闳稷书房里用来装饰的物件,闻言一顿。
“唉……九叔,我其实就是挺累的。”太子斜托着脸抱怨:“我这才从南边回来没几天,父皇就又想派我出去了。”
闳稷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你不想去?皇兄这不是在为你铺路吗?”
太子神色有些萎靡:“先前去南边治水,我根本就没干什么!都是你和工部那些官员们办的…”
他语气间满是郁闷:“父皇总想为我铺路,好像我去了哪,哪里的功劳就成了我的…不说做事了,我感觉我根本什么都没学到啊。”
闳稷看着眼前发着牢骚的侄儿兼兄弟,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你未必太小看你自己了。”
“皇兄派你我二人前去,目的就不是真让去真手真脚地去干,南边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让户部发了赈灾的银子,若是你不去,有那些个贪官蛀虫在,这些银子一层层地下去,真到百姓手里的不知还剩多少。”
“你是太子,代表的是皇家,是陛下,是圣意,你只管好好地稳在那,又有多少人敢造次呢?”
太子有些怔然,他确实没有考虑太多,只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实事,还有就是…来自他母后的施压。
闳稷揽过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不就是你手上第一位先锋,其实不只是我,你能管的所有人都得是你的先锋,反正如果我是太子,大概会用人就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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