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不用我说诸位也清楚,建功立业近在眼前,取火盆来!”
刘遵和孟干之抬着一个火盆进来,摆在堂中。
刘道规从怀中掏出一大摞欠条,在场除了袁鹤、高珣、檀祇、袁粲几人,几乎所有人都借过刘道规钱,“从今往后,诸位就是我刘道规的手足,有难同当,有福同当。”
一把欠条直接扔进火盆中。
烈焰升腾而起,将众人的脸照的通红。
当即就有人单膝跪地,“今后的我这条命就是参军的!”
“我不要你们的命,我要你们好生活着,今后一同驱除胡虏,报仇雪恨!“”刘道规说出的每个字都将掷地有声。
“驱除胡虏,报仇雪恨!”
众人无不慨然。
北伐胡虏,最符合这些中下层军吏的利益,正常途径已经爬不上去,只有战功才能让他们突破家世门第的瓶颈。
相当于刘道规与他们形成的一个利益共同体。
当然,只有这些军吏还不够,还有
刘道规做事的原则便是钱粮开道,该发的夏衣、粮饷、被褥一分不少的发下去后,短短几日,整个军府气势为之一变。
效率大大提高,士卒们的精气神也起来了。
以前府库中的钱粮都掌握在荀信之和檀道真手上,但这两个祸害死了,刘怀慎上任,等于府库掌握在刘道规手上。
有了钱粮和军械,便等于控制了军府的命脉。
趁着这股精神劲儿,刘道规将各部打散,重新分配四部,高珣和檀祗没有反对,袁粲早就当起了缩头乌龟,其他人更无话可说。
年老体衰能力不足者,发五缗钱,全部清退,以家中青年子弟补充上来。
一番折腾,兵力反而增加到了两千一百人。
刘道规趁机将自己的部曲安插各部,凡有空职,优先提拔他们。
四部人马,每部五百余众。
校场上全是操练的士卒。
刘道规走到那里,那里的喊声就大了起来,一个个涨红了脸,奋力挥出长刀刺出长矟。
这些士卒的底子本来就不差,参加过各种大战。
吃饱饭后,士气也就跟了上来。
“丑话说在前面,我麾下儿郎将来是要北上与胡人厮杀的,不要懦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刘道规不再隐藏。
人都是需要念想和目标,整天混吃等死,绝成不了强军。
“杀、杀、杀!”
士卒们吼声如雷。
但凡是流民的后代,无不想着报仇雪恨。
即便这么多年北伐大多数都是以失败告终,但他们浸在骨子里的仇恨和血勇并未消散。
而这年代底层士卒唯一的出路,只能是战争。
征虏军府也是北府军的一支,无论战阵、刀矟、弓弩都相当娴熟,甚至不少人骑马操舟,都是个中好手。
唯一的问题是战马太少,骑兵只有一百二十一人,一人一马,战马都羸弱不堪,看样子也没有被进行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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