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五艘阿拉干船舰被击中,船身木板撕裂开来,海水灌涌。
而朱慈煊的船舰突然一个扭身,笔直的向右方航行,堪堪让荷兰人的弹幕落在他的身前。
然后,又是一个满舵,战船又回过身来,继续驶向荷兰战船。
等发现朱慈煊靠着同一招,再次躲开荷兰战船的炮弹。
一连串的我的神,在甲板上此起彼伏。
范德兰吞了口口水,茫然看向自己的副官:“请你告诉我,我眼睛有问题了。”
朱慈煊开的是船还是车啊。
海上马车夫也就是个比喻词而已,夸张他们荷兰人海上运输货物。
唯独朱慈煊,这驾船驾的和陆地上的马车一样。
各种急转急停。
水的阻力呢,海流风向呢,合着全都帮着朱慈煊啊。
那艘船竟然还没拦腰折断,简直匪夷所思。
副官眼中同样透着迷茫:“司令官阁下,我好像大概应该看到大明太子驾船躲过两波加农炮齐射。”
范德兰转首继续观望,前装滑膛炮不到一分钟就能齐射一轮。
但调整高度,重新瞄准可要耗费些功夫。
就朱慈煊接近的速度,郁金香号已经来不及第三轮齐射。
就被追来的朱慈煊一个侧身,十二门火炮冲脸而射。
顿时让郁金香号甲板船身爆裂扭曲。
范德兰更是看到郁金香号的船长上尉,竟然被明军的一杆长矛直接钉死在甲板上。
总算知道海豚号为啥弃船而逃的范德兰,望着击溃郁金香号的朱慈煊又冲向风车号。
抓了下自己的头发,范德兰立即招呼副官:“没有十艘以上的战舰,形成战列封堵海面,根本打不中朱慈煊。”
范德兰喘着粗气,稍稍停顿一下。
出征洪沙瓦底,巴达维亚就只派了十艘战船。
除了少数装有火炮的私掠船,全是运货的大肚子商船。
就这十艘战船,还让麻六甲的港口支助了一半。
海上霸主的荷兰人当然有数千艘战船,但那些都在运送香料的航线上。
去年范德兰给东番岛送去了十艘战船。
他刚离开巴达维亚时,总督又准备了十二艘战船打算去支援东番岛,抵抗国姓爷。
巴达维亚没有更多可以调用的战船了。
在往上派遣战船,就要和荷兰本部商讨抉择了。
“走,立即走,能走多少是多少。”
范德兰眼中布满恐惧,咬牙道:“就朱慈煊这魔鬼一样的航驶,没有三十艘船舰围堵他,在海上根本对付不了他。”
看见海豚号也被朱慈煊s形走位接近,范德兰忍不住悲鸣一声:“到底谁是海上马车夫啊。”
……
海上马车也是车啊。
朱慈煊早就发现,车越大,他越擅长。
瘦弱的东吁公主他处于劣势,有些肌肉的李海岳能打个平手。
而有着欧洲血统的暹罗公主,他能策马奔腾。
他驾驶象车,能有马车的速度。
当今之世,还有比海上马车更大的车吗。
发现荷兰没走,朱慈煊直接让人在船身两侧固定两块车轮。
开着大车就冲了上来。
击溃三艘荷兰战船,朱慈煊追着荷兰人到了海上。
看着两艘并排而逃的荷兰战船。
朱慈煊直接选择更大的旗舰。
范德兰发现朱慈煊选择自己,顿时破口大骂。
然而以往能靠着季风,跑的更快的盖伦帆船,好像就是跑不过那艘葡萄牙人建造的土著帆船。
范德兰无奈的转动船舵,发射火炮。
不出他所预料的,朱慈煊又是一阵魔鬼的行驶,避开炮弹,径直的向固执约翰号撞来。
砰的一声巨响,船首和阿拉干战船船尾碰撞在一起。
欧洲技术到底要好一些,范德兰已经听到敌船龙骨吱呀断裂的声音。
但此刻,明军已经带着阿拉干水手从船首冲了上来。
副官抬手射出一发火枪弹药,立即就被明军一个大将用长矛透体而过。
长矛连穿三人,将一个荷兰水手的脚死死钉在甲板上。
发现远处的玛格丽号已经向地平线疾驰而逃。
一片荷兰士兵的惨呼声中,范德兰发出一声古怪口音的汉话。
是他从东番岛上的华夏人身上学的。
面对荷兰殖民者的抓捕囚禁,华夏农夫经常的叫喊。
“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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