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一千万两。
加上朱由榔沐天波李定国的窖金,大明国库一下直奔三千万两白银了。
这昆明,真是来对了。
朱慈煊连饮两杯黄酒,压压激动不已的内心。
宴席中,还有比他更激动的,刘苣饮酒以致脸红,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殿下,臣在腾越,听闻圣驾遭南蛮拘困,本想号召边境土司,兴义军八百,翻山越岭,直扑阿瓦救驾。”
“万万想不到殿下英武如此,只领五百兵,一路北伐,收复昆明。”
刘苣饮完杯中酒,看了白文选一眼。
“臣去岁有论我大明亡国三失。”
“晋王李定国,在清军四合入滇时,排斥秦蜀二军,无所准备,此一失。”
“而至滇西,不听臣言赴蜀汇合十三家,妄听奸臣之言,南狩夷荒,以致大明再难振作,此二失。”
“而至南荒,晋巩二王犹然不合,救驾失利,此三失。”
白文选张了张嘴,沉默两息,兀自摇头苦饮。
刘苣重新倒满一杯酒,再次饮尽,肃然望着太子。
“汉朝覆灭,亡于天意,两宋覆灭,亡于兵弱。”
“而我大明非无将无兵,盖因亡在党争内乱,诸将众臣,都只谋虑眼前之事,而不顾天下时势在伪清。”
“伪清兴盛,乃天非人。”
“我大明去岁差点败亡,亡于人,而非没有天意。”
刘苣已经有些泣音:
“闻太子在阿瓦城,除奸臣,服藩将,拢军心,征南蛮,败清军。”
“臣便知道大明一直差的那个人,一直等了十七年的那个人,终于等到了。”
朱慈煊感觉杯中黄酒的苦辣味格外悠长。
让人浑身有些发热。
朱慈煊起身环视宴席上的大明文武。
有陕甘义军,有贵黔将帅,有云滇土司,有巴蜀秀才,有粤东举人。
“孤回到昆明,顿感几分熟悉。”
“这平西王府,还是黔国公的沐王府,孤经常来往,一草一木都好似见过。”
“刘御史,可记得辛稼轩的永遇乐。”
刘苣先是一怔,旋即立马背诵出来。
朱慈煊微微摇着头听完。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孤也常住。”
“刘御史,记错时间了。”
“我们不是崇祯十七年,甲申之变后才抗清的。”
“而是万历四十六年,野猪皮努尔哈赤告天誓师,开始起兵作乱。”
“如今已经是抗清的第四十三个年头了。”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当年三大征,我大明是如何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朱慈煊望向众文武,目光灼灼。
“诸卿,孤断不会和刘义隆一样元嘉草草。”
……
“四十三年了,你知道我们满洲八旗和大明打过多少仗吗!”
按照大明太子安排,逃到楚雄府城,夺了兵权的多隆,对向他请求出兵的夏国相说道。
夏国相恳求道:“多隆大人,平西王的家眷都还在昆明城中呢。”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救出来啊。”
多隆指了指自己:“你让我们满洲人,去攻城填命,救些汉人。”
“我都糊涂,这代清是咱女真人的,还是你们平西王吴三桂的了。”
多隆眼见夏国相跪在地上继续恳求。
语气稍缓:“夏国相,不是我不想去。”
“你逃的太快,没见过朱慈煊的神勇,我满城连一个时辰都没扛过去,就被他攻破,只有我们满洲八旗逃了出来。”
“朱慈煊在木邦靠着两三万南蛮杂兵,覆灭吴三桂五万精锐。”
“他在昆明收拢大西旧部,少不了有一万兵马。”
“别说楚雄这五千兵马了,就算你把滇东张勇的绿营也叫来,也不抵用。”
“真要破城救人,只能让平西王和尚善贝子遣大军从滇西回来。”
差一章,明天补偿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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