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到下午,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手,他留在余宁的资金链几乎断裂。
但这么严重的问题,几个负责人反而没注意到,还在为上午的问题做后续分析。
由此可见,也许还有其他事故,因为没被注意,根本没机会传达到他手上。
秦游往下翻看,眸光微深。
他可以肯定,帮他的人就是严庭深。
但做这样多此一举的遮掩,为什么
秦游思绪游转,片刻,随手关了电脑,回到卧室。
直到入夜十点,他倚在沙发正看新闻,听到开门声响起,转眼看过去,正和严庭深对视。
严庭深动作微顿,合起房门:“还没睡”
“我在等你。”
秦游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藏什么呢”
严庭深抿唇,转身时,露出手上简单的一束红玫瑰:“不是藏。”
他带着玫瑰花到秦游身前,递过去时,俯身吻在秦游唇上,“以后我会尽量准时下班。”
秦游失笑,接过花,也吻在他唇边:“不准时要怎么样”
严庭深看他一眼:“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秦游正挑眉。
严庭深站直起身,走向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秦游再看手里的玫瑰,又笑了笑,也起身走到桌前,把花插进花瓶,放在床边。
没过太久,严庭深从浴室出来。
秦游靠在床头,听到动静,转眼看过去,抬手在身旁轻拍:“过来,聊聊。”
严庭深先看他,又看到他身后床头柜上的花瓶,脚下不停,径直走到床边。
秦游看着他动作,等他坐稳,正要开口,身旁向来神色冷淡的恋人忽地又倾身靠近。
“……”熟悉的触感从胸膛划到小腹,秦游隔着被子按住这只肆无忌惮的手,看向严庭深近在眉睫的脸。
严庭深迎着他的目光,垂眸吻住他的嘴唇。
湿热辗转的吻良久停歇,秦游扣住严庭深的后脑,翻身把人换到身下,声音不觉低沉:“我有话跟你说。”
薄被下,翻卷起伏不断。
严庭深凝眸看着秦游的双眼,听到他的声音,才道:“专心点。”
秦游呼吸微微粗重,闻言轻笑:“这句话,昨晚怎么不说”
严庭深不语,又抬手按在他颈后,倾身吻住他压下的唇。
“……”
逐渐灼热的气息持续良久,堪堪停歇,秦游看到床上凌乱的斑驳痕迹,只能起身再去一趟浴室。
不多时,浴室房门又开合。
氤氲的薄雾里,听到脚步声,秦游没有回头。
“你怎么进来了”
严庭深的声音如常平淡。
“我和你一起洗。”
秦游微顿,转身看过去。
严庭深往前迈进最后一步——
滚烫的肌肤相亲,水流仿佛转瞬升温。
严庭深面不改色,指腹缓缓擦过秦游的喉结,压低的嗓音在平淡中沙哑:“省得再洗一次。”
水声依旧。
黏腻暧昧的轻响被克制的喘息掩盖,几乎悄无声息。
“……”
再过良久,秦游和严庭深再从浴室出来。
已经是深夜,再让人来换床具显得大张旗鼓,秦游索性直接揭了床单。
严庭深一起在床上躺下,没等秦游开口,先吻过秦游眼睑:“晚安。”
秦游看着他闭眼,无奈捏在他侧脸:“晚安。”
不知多久过去。
听到耳边的呼吸渐渐绵长,严庭深睁眼。
昏暗里,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轮廓,随即重闭双眼,在熟悉的气息里徐徐入睡。
—
次日。
秦游再醒来,看见严庭深已经穿戴整齐。
他起身下床。
严庭深也绕过床尾,到他身旁。
“早。”
严庭深说着,在他唇上点过,“今天没时间陪你吃早餐,抱歉。”
秦游深深看他:“身体要紧。别太累。”
严庭深有意转移话题,第一次在电话里没察觉,昨晚却不言而喻。
严庭深只当没听懂,颔首道:“你也是。”
秦游摇了摇头,洗漱后下楼吃了饭,也坐车去了公司。
但正事还没处理,内线电话先响起来。
彭颖请示:“秦总,钧闵集团的严兴钧严董秘书来电,说要请您听电话。”
崔凌站在办公桌前,听到这个名字,脸上赤红黄绿青蓝紫,最后复杂地看了二世祖一眼。
二世祖丝毫没有惊慌,显得从容异常。
“接进来。”
电话接通,崔凌默默退了出去。
秦游拿起电话,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夹杂着气虚喘息的苍老声音。
“小秦总,你好,我是严兴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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