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五十来岁,精神饱满,神色从容。
五官深邃,一双犀利的凤眸,都透着敏锐的精光,却被敛藏在一副无框眼镜之后,面容丝毫看不出年纪,恍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十分年轻。
身材高大,宽肩蜂腰,一丝看不出发福走形的踪迹。
手裁的深色西装革履,更衬得整个人容光焕发,儒雅得当。
与陆凛深面对面站在一起,父子气质截然,却不遑多让。
“你怎么来了?”陆凛深率先开口,冷淡的声线异常低沉,又淡漠。
陆祁年轻笑了声,也没理睬,就对刚刚询问的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当即会意,拎着还在哭闹的穗穗就要往外走。
陆凛深皱眉,迈步上前拦截:“放开我女儿。”
“你女儿?”陆祁年接过话头,颇有兴趣的神色都透着戏谑,“你和谁生的?”
“跟你无关。”
陆凛深从保镖手中抢过穗穗,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穗穗被吓着了,哭得不行,陆凛深便踹开两个保镖,释放出家里雇的保姆,将穗穗交给她,并吩咐:“带孩子上楼。”
保姆被吓懵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慌忙抱着穗穗就快跑。
陆祁年一直看着,眼中玩味的笑意不减,许久才随着保姆的动作,也往楼上看了眼:“叶然在上面吧?好几年没见到她了,让她下来。”
陆凛深面无表情:“你见她做什么?”
“你管呢?我就想见见我儿媳妇,不行吗?”陆祁年云淡风轻的。
陆凛深不动声色,冷冷的两字脱口:“不行。”
陆祁年呵呵地就笑了,习惯性的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凛深啊,你长大了,看得出来,翅膀也真是硬了。”
“少说废话。”陆凛深毫不留情地挡开废话,直奔主题:“你想要陆家的资产,还是继承权,去拿就行了,别来骚扰我和叶然,带着你的人,滚吧。”
陆祁年笑意加深,镜片都在微微泛着光。
半晌,他还是没如陆凛深所愿,依旧陈词滥调地慢声道:“你爷爷始终都在怪我,觉得我不仁不义,负心薄情,手辣心狠,既不是一个好丈夫,又不是一个好父亲……哦不,你爷爷是觉得我都不配当爹。”
陆凛深不予置评,也一声没言。
“可是你呢?”陆祁年冷笑讥讽,十分开怀的道:“假以时日,你不完全就是第二个我吗?嗯?”
陆凛深眯起了眼睛,回以冷冷一笑,揭穿道:“你这话刺激不到我,你成为我爷爷那样的了吗?没有吧,那我也不会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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