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道:“那就慢慢看戏吧。”
谢不若道:“恐怕那小畜生现在比北陈的三军将士还要希望他的相父刘雍能够战死沙场。”
华莹道:“等他畏惧到了极致,与其候着渺茫的希望,不如亲自动手、殊死一搏。”
不离的忏悔信是八百里加急送到前线去了,也摆在刘雍的桌上由他过目。只是他看后不置可否,没有回信,也没有解除宫里的禁制。
不离在宫里焦灼地等着刘雍原谅他的回音,始终没能等来。
他知道忏悔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刘雍对他放松警惕,可他难免因为刘雍的态度而六神无主。
以往他这相父都不知道原谅了他多少次了,可偏偏这次怎么就不原谅他了?
不原谅他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放弃他了?相国是不是迟早要把他除掉的?
不离寝食难安,他整个人没怎么消瘦,但气色却肉眼可见地坏了下去,可没人觉得奇怪,包括不离自己都认为是忧虑过度引起的。
不离在宫里散心时,还听见角落里有太监在窸窸窣窣地讨论此事。
“听说皇上给相国去信了,但没有得到相国的任何回应。”
“相国回应他做什么,眼下将他圈禁起来,他什么都做不了,等战后回朝,相国必然是要杀了他的。”
“也是,没几天活头了,慢慢等死吧。”
“谁?!”不离暴喝,“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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