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必须经受的考验。”以他的目力又怎会看不出云连山是有意在训练顾云声的剑法，而顾云声若不是在切磋中逐渐成长，那就是以后在战场上被迫成长。
凌虚子凝视着身侧的人，目光十分感慨：“我还以为您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的耳目清明。”
应霜序紧紧地盯着台上，不以为意道:“你们都知道了?”
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模样，凌虚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就我一个。”
应霜序思忖片刻再次开口，他目光微微从顾云声身上移开，向来冷清的声音顿了一下才道：“目前别让云声看出来。”
凌虚子控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有些抓狂道:“那您还这么的光明正大?”
应霜序难得看了凌虚子一眼，有些意外道:“我觉得以你们目前的实力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即使过了几百年，凌虚子对这位言语攻击的能力还是十分的认可，仗着对方没看自己，一脸阴阳怪气道:“在下如今好歹也是这上清宗的宗主，手里的权限自然是要多一些。”
应霜序听着对方的语调，心里有些好笑，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曾经弟子的近况:“淮舟现在不在宗内？”
“我等不敢过问小师叔的行踪，只知道他现在应该在沧溟之海那边的秘境里清修。”对于这师徒俩都不靠谱的本质，凌虚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可也只能在脑海里吐槽了一句。
应霜序的声音顿了一下，带上了点担忧的味道：“沧溟之海?”淮舟去那里做什么？
这还不是为了您这位不让人省心的师尊！不过这话凌虚子可不敢当着应霜序的面说出来，只能话锋一转问道:“那您什么时候打算从禁地取回您的身体?”
凌虚子这个问题还真将应霜序问住了，他还尚未想过要将本体从禁地里取出来，于是有些敷衍道:“过段时间再说吧！到时候我会找你。”
凌虚子的眸色有些晦涩，最终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也将视线投到台上，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压的很低：“您高兴就好。”
就二人谈话这一会儿功夫，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毫无疑问，云连山胜。
而顾云声此刻已经趴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毕竟一动浑身都疼！
“师妹，你还好吧？”云连山也趴在地上，整个人脸上的关切都快溢出来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
因为顾云声是后脑勺对着云连山，所以在云连山听来对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断断续续的气音。
云连山当下也顾不得耍宝了，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顾云声，整个人心里都慌得一批，这下才完了，顾师妹都要被自己切磋挂了。
而下一秒，顾师妹便在自己眼前被对方的绯闻道侣打横抱了起来。
眼看顾云声双目紧闭，云连山碰都不敢碰对方一下，焦急道:“这位道友，你快看看顾师妹还好吗？”
“云道友放心便好，我先带她回去了。”应霜序大致用神识扫了一眼顾云声的伤势，想了想还是对云连山微微颔首:“今日多谢！”
而被莫名感谢的本人不知所云:“谢我做什么？”
凌虚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拍着云连山的头上，笑道:“傻小子！”
“宗主您干嘛打我?”
看着对方依旧搞不清楚状态还有些委屈的表情，凌虚子无语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去找你师尊吧，他有事要交代你。”
看着一个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云连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的应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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