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你,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害我心爱女子之人,为她报仇。”
余修双拳紧攥,抑制住胸腔愤怒,冷笑,“李束,别想拿话激我,你想见卫依依,替她顶罪是不是?”
“你休想!”
“当日青青间接因你而死,今时卫依依在我手上,我所受的痛苦,你必须承受。”
李束脸色瞬间惨白,他看着余修转身离开,大声嘶吼,“余修,我与你不同,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他想问问她,是否钟情于他,哪怕一点点,他不想再日夜受折磨,他想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为了她背叛恩人,兄弟,他不后悔。
可余修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束颓废的跪坐在地上,“依依,你究竟有没有骗我?”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就如他这些日子的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一切仿佛都没了意义,他亦失去了努力的动力。
“可我还是喜欢你。”李束踉踉跄跄起身,朝一望无尽的黑暗中走去。
雨色秋来寒,本该鸟鸣掺清风,日光明亮的辰时,今日却灰蒙蒙一片,细雨连绵。
廊下倏然响起脚步声,旋即是匆匆叩门声。
宋薇睁开眼睛,温周已翻身下榻,穿衣系好腰带,去了屏风后。
宋薇忍着酸痛,半撑起身子,隐隐能听着赵峰所禀零星几字。
李束,大理寺,自戕。
“薇薇,我有些急事要出门。”温周透过屏风说。
“好,你去吧。”
房门拉开又合上,待脚步声走远,宋薇才掀开被子起身,宁叶照常准备了汤浴,服侍她清洗更衣。
拾掇妥当,宋薇看着宁禾端来的熟悉参汤,眉心狠狠蹙了蹙。
每次事后,温周都会嘱咐厨房送上一盅,若非她是正妻,且二人感情要好,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避子汤。
她像极了伺候了郎君的小妾被家中主母强灌避子汤的可怜虫。
委实是又苦又涩,宋薇捏着鼻子喝下,赶忙捻了一个蜜饯塞进口中,“真是比打我一顿还难受。”
宁叶低低偷笑,揶揄,“人家都言先苦后甜,夫人是先甜后苦。”
“去一边去。”宋薇脸一红,瞪宁叶一眼,“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当心嫁不出去。”
旋即余光又撇见一旁强撑着笑的宁禾,宋薇轻叹一声,“宁禾,你眼圈怎么那么黑,昨夜没休息好吗?”
“嗯,许是今日要下雨,昨夜里有些闷热。”
宋薇知晓她说谎,却并未拆穿,问,“我听闻外院那小子这几日,日日来寻你,你二人相处如何?”
宁禾垂下头不说话。
宁叶插嘴,“是不是昨夜又因赵峰乱了心神?”
宋薇微讶,宁禾连连摆手,“没有,我根本就没有见他。”
“这些日子外面的议论,你可都知晓?”宋薇问。
宁禾点头,“知晓,但奴婢以为,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么会是个断袖呢。
宋薇与宁叶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宁禾一脸莫名,“你们笑什么,是奴婢哪句话不对吗?
“没有。”宋薇摇了摇头,既是赵峰的处心积虑,那还是由他自己告诉宁禾,至于二人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就看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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