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
林煜紧皱着小脸：“尿尿。”
“事真多。”
虽然话上嫌弃，沈景年还是起来走到吊瓶那把它举了起来：“走吧。”
林煜这才慢悠悠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跟在他后面，抓着沈景年的衣摆，靠着他走。
到了厕所，沈景年就站在他旁边，好一会，林煜都没脱裤子。
沈景年见状皱起眉头：“怎么？你自己这么大不会脱裤子尿尿？”
不会是被林允然给惯的吧。
林煜用没有扎着针的那只手推他，然后捂住眼睛说：“不看。”
沈景年：“……”
“行了，我不看你。”
他还不稀罕看呢，真的是。
沈景年转过身去，就听见稀稀拉拉的流水声。
尿了好一会，看来真是憋狠了才叫他。
林煜穿好裤子之后，又被沈景年带回了床上。
之后，林煜也精神了一点，不睡觉，就看着沈景年，一脸好奇打量。
沈景年假装不经意问：“你爸爸妈妈感情好吗？”
林煜小脸疑惑：“爸爸？”
沈景年强忍着烦躁点头。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爸爸。”
“什么？”
沈景年惊讶看着他，同时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他站起来，激动地摇着林煜的肩膀：“你再说一次？”
沈景年语气颤抖又带着庆幸：“那天晚上和你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叔叔不是爸爸吗？”
林煜摇头，不明白沈景年为什么会这么说。
“萧叔叔不是爸爸。”
好啊。
很好。
敢这么骗他，他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也相信了。
为了不让他靠近，这种借口都找的出来。
但又想到了一个事情，沈景年嘴角的笑意凝固住了。
那这个孩子？
这么像林允然，肯定是她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
沈景年这才端详起林煜的小脸，一个巨大的猜想在他心里浮现。
他在高兴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件事情。”
“查出来后要立马给我说。”
和电话对面的人交代完之后，沈景年心情很好。
连看着林煜都顺眼很多了，他笑着道：“叫爸爸。”
林煜闭着嘴巴，不说话。
沈景年摸着他的头顶：“你妈妈没告诉你吗，我是你爸爸。”
林煜小声反驳：“不是。”
“就是，你现在早点叫，习惯一下。”
“不是。”
林煜哼了一声，不高兴撇过头去。
林允然这个时候回来了，听见两人在争执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林煜巴巴朝林允然告状：“麻麻，他说他是爸爸。”
林允然脸色一变，拎在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你对孩子乱说什么？”
沈景年笑笑，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
他越是这样，林允然就越是害怕他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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