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各自开始研究和讨论起了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舞蹈。
沉松过来找林允然：“那我们也讨论一下该怎么跳吧。”
他们选的一首曲子是“凉夜”，是民国年代背景的悲惨爱情故事。
曲调悲凉且激烈，承转起伏，高潮的地方很多段。
不过双人舞，就免不了有身体接触了。
沈景年在不远处，社长正在和他沟通曲子的事宜。
林允然不免又把目光移向他，有些心不在焉。
她知道，沈景年肯定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波澜不惊。
像那天除夕，就跟对面邻居小哥小说了几句话，他就吃醋生气。
这次。
林允然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确定地想。
但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林允然不好了社长的意见。
沉松看她目光飘忽，频频不在自己身上，笑着说道，“怎么，怕他介意？”
林允然惊诧抬起头，惊讶于沉松看清她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一直在看他，但他好像没注意到你。”
沉松停了一下又继续说：“要不，你先去跟他说清楚先？”
林允然点头，本打算过去沈景年那边，但沈景年讨论完正来从那边往这走。
他面色淡然，还疑惑问道：“怎么不练？”
林允然看他神色，观察他是在说反话还是…
沉松上前一步说：“正打算练，要不你一边给我们伴曲，我们试试看。”
沈景年弯起唇角，眉稍微松，他回答得很干脆：“好啊。”
林允然拽了拽他衣角，犹豫道：“你可以吗？”
他望向林允然：“你是指我的弹钢琴的水平吗？”
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会弹，不会耽误进度，放心。”
沉松见状说道：“那时间紧迫，就开始了？”
钢琴就在台下不远处，林允然和沉松在台上，离沈景年不远。
第一个动作便是两人手心放在一起，唯美地拉开弧度，两人距离渐远。
台下钢琴声响起，舞台上的人翩翩起舞。
正巧到了林允然把手搭在沉松的肩膀上，沉松虚搂着她腰的动作时。
“咚”得一声。
钢琴发出了不属于此刻节拍的重音。
林允然和沉松双双停下动作，看向坐在钢琴前面的沈景年。
沈景年目光沉沉盯着眼前的谱曲，弹错了那个曲子之后，他手指停了下来，放在白色钢琴键上。
他侧头，看向舞台上的两人，态度很好：“抱歉，刚刚不小心弹错了。”
林允然眉头微微蹙起。
沉松安慰他说：“没事，你也是第一次练这个曲子，不熟悉很正常。”
“那我们再来一次。”
林允然叹了一口气也说：“那再来一次吧。”
可是之后，又是曲子频频出错，沈景年态度很好，让人生不出责怪。
沉松脾气也很好，对他说：“要不先各自练会，等熟练了再一起磨合默契。”
林允然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她对沉松点了点头：“好。”
接着林允然便下台，拉着沈景年的手，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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