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种种迹象,仿佛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一切的巧合,都是事出有因。
紧紧攥着长命锁的指尖微微泛白,林舒宁目视前方,眸色迥彻而坚定:“莲儿,你替我备好马车,我要去镇国公府。”
……
几乎是柳月踏入尚书府的同一时间,燕京一家名为凤栖楼的青楼之内,笙歌鼎沸,流杯曲沼。
舞女们扭着纤腰,长袖漫舞,沁人心脾的花香与酒香交杂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
云彦脊背挺直地坐在席座上,看着舞女不断抛过来的水袖,冷峻的面容下闪过一丝不耐,正欲起身离开,肩膀上却压了一双大掌,将他按了回去。
一个打扮的无比矜贵的男子,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酒杯塞到他手里,不满地道:“云二公子,不,云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大伙儿可是特意来给你升官进爵祝贺的,这酒你可是还没喝几杯呢就要走?如此不解风情,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放心,本公子已经打点好了,这个场子是绝对没有任何外人会来的,敞开喝,敞开吃,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有了这句话,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附和着,将目光投到了云彦身上,接连不断地朝他推杯敬酒。
云彦执着酒杯的手收紧,清冷的眉目下眸光隐隐动了动。
此刻在座的都是各大官员世家的王权贵胄,如今云家刚刚回京,若是拂了他们的面子,恐会被冠上目中无人的罪名。
思及此处,即便自己已经被他们从昨夜扣到现在都不放人回去,他还是忍了下来,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四周传来一阵叫好声,各个都带了酒气:“满上,再给云二公子满上!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啊!”
一场贺宴下来,云彦被逼着喝了最起码有二三十杯的酒。
他按了按眉心,心中突然有些烦躁起来。
他常年生活在军营,军中喝的酒烈如炽火,根本不是京中的酒可以比的,更何况他酒量不凡,这么多杯酒下肚,本应毫无感觉才是。
可不知为何,眼下他却感到体内一阵燥热,仿佛有什么要从他身体里窜出来一样,只觉的四周空气闷热,口舌也干燥起来。
他焦躁地扯了扯衣领,未等收回手,眼前水袖一闪,领舞的舞女娇嗔一声,跌坐在他怀中,玉藕般的手臂交叠在他颈后,脂粉的香气扑面而来:“云大人。”
抬眸过去,便是眼波流转,娇软又怯生生的语气,盈盈一握的腰肢。
如此情境之下,温香软玉在怀,真正能把持的住的,又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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