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清楚地听见了她在心中与人对话,而后就出现了这一只狗。
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许是趁热闹从府门跑进来的吧。”林舒宁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起来。
“这狗倒是聪明,竟然一口就咬住了凶手,真是只好狗。”陈昭向小白投来赞许的目光。
小白鼻孔朝他,哼出一口气,不满意地刨了刨地,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白大爷我才不是狗!明明是狼!
柳夫人见三姨娘被制住,壮着胆子来到了她面前,眼睛猩红地质问道:“这些年老爷和我都待你不薄,吃穿住行从未亏待过你,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你为何要毒杀老爷,又为何要刺杀睿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毒杀朝廷命犯,刺杀皇子,随便拿出来一条罪名,都够柳府全家流放乃至杀头的。
“哈哈哈……”三姨娘垂着头,凄苦地大笑两声,而后她抬眸,眼睛竟是比柳夫人还要猩红。
她愤恨又怨毒地看向柳夫人:“待我不薄,好一个待我不薄!这些年来我为何会缠绵病榻,你不清楚吗?!
你当初设计害死了我的孩子,而那柳天光明知道是你做的,却对此视而不见,可怜我的孩子还未成型就化作了一摊血水,你们这些人视若无睹,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全都该死!我就是要你们陪我一起死!哈哈哈哈哈……”
“贱人!你这个贱人!”柳夫人扬起手,对准她的脸就要扇过去,可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就见疯狂大笑着的三姨娘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随后脑袋一歪,沉沉地倒了下去。
碎裂的佛珠自她怀中猝然掉落,噼噼啪啪,散乱了一地。
“这……这……”柳夫人吓得缩回了手,目光抖动茫然无措地看向四周:“我没动她,我没有动她,不是我不是我!”
林舒宁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手指探上了三姨娘的颈脉,随后转头看向江煜,轻轻摇了摇头:“她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服毒了,想必是已经料到了昨日柳县令死在大牢后,我们便会查到这里。”
她蹲下身子,替三姨娘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叹了口气。
心怀鬼心佛也变鬼,心怀佛心鬼也成佛。
她正要起身,却忽的发现三姨娘手腕上的镯子裂了一道缝,缝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林舒宁狐疑地将那只镯子取下,对着日光观察后,从镯子里面取出了一张纸条。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将纸条递给了江煜:“这上面写了军饷的下落。”
江煜垂眸看了一眼,将纸条递给陈昭:“回去之后,派人去这个地方搜。”
“是。”陈昭恭敬地应下,随后看了一眼院子内仍旧心有余悸的一众大小亲眷:“主上,他们怎么办?”
“进府满一年的妾室及以上全都流放,奴仆们遣散,剩下的逐出府去,至于四姨娘,戴罪立功,且进府不满半年,本王准许她以自由之身离开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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