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之涵有些拘束地吞了口口水。她看桌上形状各异的杯子里，盛着香槟、果汁和柠檬水。
想着喝点水应该能缓解一下身体的发热和心里的慌张，卓之涵犹豫了一下，就近端起了桌边盛着柠檬水的玻璃盏。
她听见几个女生发出清脆的笑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迟疑地端起柠檬水喝了几大口。
长舒一口气后，她觉得舒服一些，放下了玻璃盏，见那几个女生笑意更加明显了。
“解渴了吧？”一个女生捂着嘴，努力绷着脸上的笑意问。
“嗯……嗯……”她腼腆地点了下头。
笑意终是没有绷住，女生忽然放开声笑了起来。喻世琛还在打电话，扭头过来瞪了她一眼，起身就往安静处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陈思砚居然和你这样的出去约会？”
“……”
卓之涵总感觉哪里很奇怪，心中惴惴不安，不由攥紧了手。
“哦，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另一个女生突然翻起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她看。“看，这个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
卓之涵凑上前，在看清楚照片后，感觉到自己心脏骤停。
照片上，是她和陈思砚在商场约会的时候，她拿着勺子，在喂他吃冰淇淋！
她还记得那时的陈思砚轻描淡写地说，应该不会被偷拍。但看来还是被人拍到了。
卓之涵担心是不是这事情又上了热搜，给他添麻烦了，心里焦急如火烧。
她轻声地试探：“这个照片……哪来的？网上吗？”
女生笑着，脑袋往秦可依的方向一歪。
“是昨天有人在社交平台上私信发给chloe的喔！不过，能让陈思砚这样不顾形象，拿着冰淇淋在商场里边走边吃，你是有点东西的。”
卓之涵下意识看了秦可依一眼，不敢想象此刻她在宽檐草帽之下，会是什么表情。
“喂。”一个女生忽然端起自己桌前的柠檬水，朝她递了过来。“你还渴不渴，我这杯水也可以给你。”
“不用了，谢谢。”
卓之涵礼貌地摆了摆手，那几个女生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可依，忽然抬起了头。
她望向卓之涵，眼神冷漠，但嘴角却带着笑。
“呵，怪不得陈思砚的姑姑会错以为你是他女朋友。算是我之前小看你了。”
她瞥了一眼卓之涵面前的玻璃盏，嗤笑一声。
“不过，她们说陈思砚让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你还真敢信啊？”
“诶……？”
卓之涵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愣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真的会信诶！我刚差点憋笑到要死了！”
几个女生被秦可依拆穿，也不演了，肆意放声笑起来，在椅子上前仰后合。
尖锐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得卓之涵头皮发麻，脸也一下羞耻地涨红了。
“原来那天你会在那个商场，是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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