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皇后回得斩钉截铁。
“哦?”云松玩味侧身,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是对他不信任,还是觉得你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他?”
皇后不理会他言语中的挑衅,闻着空气中越发浓烈的火油气味,淡淡回了句。
“这么想知道结果吗?”
她身形突然闪动,几步跨到云松身旁抬手钳上他的脖颈。
“可是我这人不够心善,不想让你看到最终结果怎么办?”
云松被她掐得头顶青筋暴起,他抬手拍打她的手背,却是无法让她放开钳制。
皇后手指越发用力,眼中狠厉一闪而逝,这个云松不能再留!
“放开他吧。”
章永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皇后身旁,大手落在她肩头卸去她手上的力道。
皇后怔怔看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章永平扶着云松,大手落在他背上,一下下帮他理顺着气息:“你不觉……他刚刚说得很有道理吗?”
他们章家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摆脱处处被钳制日日被忌惮的命运。
既然他们的先祖错了,当年不该只求天下太平,忘了后世子孙的性命会被人捏在手中。
那就从他这一辈起开始拨乱反正,让他们章家从今以后再不会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
云松哈哈笑着,不停拍手:“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这一晚所有的反转都让他无比过瘾。
他就知道在绝对的权力和诱惑里,无人能保持本心不受诱惑。
那可是皇位啊,万万人之上。
若不是他的身体太过残破,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这天下他怎么会甘心让给别人!
“你们谁来当皇帝我都没意见,只要不让那个狗东西的儿子做皇帝就好。”
他大笑着,说话间还不忘挑衅的回身去看宋钧宴。
宋钧宴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陆昕然的脸颊上,他与她的心从未如此贴近过。
他至此才意识到在他心中她比皇位更重要。
云松嫌恶又莫名暴躁的收回目光,这两个不堪大用的家伙!
就知道那个狗东西的种全都是歪瓜裂枣。
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章永平,这个结果她也曾设想过,可在她心中的父亲不该是这个模样。
“很难以接受吗?”云松再不去理会那散着某种讨厌气息的二人,恶趣味钻出悉数对准皇后:“男人嘛,权力、财富、女人,谁都无法拒绝。
“你父亲也只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普通人,唾手可得的皇位啊,他怎么会不动心?
“倒是你,你就不想做女皇吗?钟锐这种舔狗,你要他的心,他怕是都可以剜出来给你,区区一个皇位,他一定也舍得。
“要不要做女皇?也尝尝被人臣服的滋味?以后再无人敢鄙视你嘲笑你,所有人都会跪在你脚下,恨不能用舌头舔你的脚底。
“这不是比那所谓的自由要有趣得多?自由……”
他嗤笑着,抬手指了指空旷的广场:“也是要仰人鼻息的,这种东西最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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