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丁三寻一寻人吧,可以先从福公公在豫州的家人那边着手,他们身边一定有那人的眼线。”
若是能抓到那人的眼线,不论生死带回京城她都有办法将人揪出来。
宋钧宴起身立即出门去做安排,这个新年对他们夫妻二人而言怕是难以过得舒心了。
腊月二十九,陆昕然在纠结了几日后还是将人拉到书房低声问他:“你说,咱们将这件事告知皇后如何?”
他们人手有限,宋钧宴之前一心想做闲散王爷,从未认真经营过手下,现在人到用时方恨少。
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同盟应该就是皇后和章家了。
“可以,这件事我来寻机会同母后细说。”
宋钧宴也是果断之辈,知道只凭他们二人根本无法左右局面,而且这件事要如何对待他们心中还没有定夺。
大年夜依旧是家宴,只是有了小年夜那日的‘事故’,皇帝这一次只在前殿露了个面就飞快离开。
他一走,太后坐了一会便回了永寿宫。
嫔妃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说笑,几位皇子不愿被陆昕然看到太多隐秘,都各自寻了由头离开。
宋钧宴一早就寻机会坐到了皇后身边,此时众人各自离开,倒是给了他同皇后说话的机会。
只殿中到底人多眼杂,如此隐秘的事不好多提,他们夫妻二人便扶着皇后,不管她是何反应架着她就往长春宫走。
“行了,神神秘秘的,说吧,到底什么事要同本宫说。”
皇后被他们二人弄得哭笑不得,摆手示意殿中的宫人先行退下,又交代亲信守在殿外,若有旁人靠近一定要大声提醒,这才将他们二人拉到身边低声问了句。
陆昕然看了宋钧宴一眼,对视间宋钧宴先一步出声说道。
“母后,孩儿接下来的话请您务必相信,也务必克制住不要惊呼出声。”
他将这段时日两人整理出的前因后果极为快速的讲了一遍,将皇帝的身世还有被他替换的真正属于太后的儿子还活着一事,没做半点隐瞒全部讲了出来。
皇后的指尖已经抠进掌心,她面色极为难看的绷紧了额头的青筋。
“难怪!难怪!你们知道冷宫中被先皇赐死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她说话间,眼泪已是急速落了下来:“是我的亲姑姑!”
当年,她的姑姑也曾贵为皇后,后来被先皇帝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人直接夺去了皇后的封号,又打入冷宫不许任何人探视。
那时章家人都在边关,得知此事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先皇帝忌惮章家手中的兵权,处处遏制打压。
祖父为了章家满门,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上书告罪将她那位姑姑除族,来表明立场。
这件事发生在她还未出生之前,还是她这一次去到边关后,祖母送了密信到边关她才知晓了当年事。
想到皇帝居然是她姑母的儿子,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剜着一般,疼得又哭又笑。
“看不得我们章家势大,又想要这天下被我们章家人守护,好,很好!”
这是要让他们章家为了狗皇帝的身世,也永远不得背叛吗?!
可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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