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这几日一直在忙之前的碎尸案。
他知道谷家今日有喜事,几位兄弟也一早就商量着要去凑热闹。
在他看来谷家的身份很是敏感,都是当年跟着章家打仗发迹起来的人家,跟章家的关系千丝万缕。
他不怕同章家这一系的人走得近了引来皇帝的猜忌或是不喜,他只是嫌麻烦。
他不是宋钧骅他们,他对那个皇位从来都没有半点渴望。
他只想专注的做好自己手头的差事,尤其,这份差事还有极大的可能会得罪京中权贵。
“主子,孙家又来人了,您要见一面吗?”
“不见,去告诉他们,这桩案子会公事公办,如果他们对案情有异议,可以入宫面圣。”
只要皇帝说不能依法惩治孙奇杭,那他就听圣命。
丁三领命出门,他翻着手中的案情,想到孙临渊在朝堂上的态度,只面无表情冷哼了声。
如果这天底下当真没有王法了,那也轮不到他孙家做主。
孙临渊的一再针对于他而言就像是蚊虫跳蚤,闹得厉害,那就想办法拍死就是了。
正翻着案情,心中想着该如何处理,离开的丁三又匆匆跑了进来。
“主子,不,不好了,谷家那边闹起来了,说是谷家对新娘一家又不满,要悔婚还要安家赔偿他们一家的损失。”
宋钧宴放下卷宗,皱眉看向手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成亲的日子闹了起来?
他正准备出声再问得仔细些,脑中闪过陆昕然的名字,又觉得真相此时并不重要。
有那个家伙在,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眼见自家主子看了过来,无声询问,丁三忙又说道。
“谷将军派了人来想请您过去,原本他们是要来府衙的,但今日谷家宾客太多,他们身为主人这样离开实在是有些不适合,所以就想请您过去一趟。”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这桩亲事的起始仔细的掰扯一遍。
就算这门亲事最后还是要咬着牙认下,这安清羽在他们谷家日子也别想好过。
傅氏心中憋着一口气,让人来传话时就是这样说的。
丁三刚刚在外面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宋钧宴已经起身,“谷家这算是报案,要本宫前去主持公道?”
“是,小的听谷家下人的话语是这个意思。”
宋钧宴淡淡嗯了一声,“走吧,去看看。”
此时的谷家已经乱做一团,安清羽头上的盖头已经被扯了下来。
她双眼含泪的看着谷子羡,似是在控诉他的无情,以及谷家对她的凌辱。
“表哥,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有口头的婚约。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的姑母就是她的母亲,姑母应下的亲事怎么就能做不得数?
她含泪控诉,谷子羡只是背转过身,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因为她,他彻底失去了迎娶心上人的机会,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她又凭什么站在受害者的立场来控诉他,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她们毁了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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