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京城,注定了会让很多人难以入眠。
宋钧赫刚一离开孙府就被皇帝喊到了宫里,这一晚,他同皇帝在文华殿中都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只天亮后一道旨意在早朝上宣读而出,改豫王封号为肃王,封地肃州,即日启程去往封地,非召不得入京。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
这一道旨意意味着宋钧赫彻底离开了权力的旋涡,从此以后只能在偏远封地做个闲散王爷。
而圣旨中未曾提起的是,他的王位儿孙不得继承。
他的子孙后辈日后只能做一个富贵闲人。
宋钧赫心中充满愤恨,可偏偏,保护的陆昕然的命令没有收回。
如果陆昕然出事,那他会闲散王爷也做不得。
又恨又憋闷,他离宫时一口牙差点咬碎。
对此一无所知的陆昕然晌午时听到这道消息,还无比震惊。
她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宋钧赫怎么就被赶到封地去了?
而且封号从豫王改为肃王,封地也从豫州改为肃州,还无召不得入京,怎么看都是被皇帝废弃了。
可是……他不是刚给皇帝敬献了美人,皇帝还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当爹的,怎么能提上裤子就翻脸呢?
难不成是那几个美人有问题,皇帝恼羞成怒了?
她满肚子都是疑惑,去寻了陆昕澜,结果就见对方张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算了,豫王,不对,现在是肃王了,她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咱们别管他了。”
想不通的就直接抛脑后,她现在最为关心的是那桩案子。
凶手如此嚣张,影响如此恶劣,等案子破了,她一定能刷到不少生命值。
陆昕澜就佩服她万事不求甚解这一点,但凡她不论何事都多想一点没准早就发现异常了。
她也不知这是陆昕然本身的性格问题,还是在系统的影响下她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些事。
“刚刚四殿下命人送了消息过来,碎尸抛尸案还没有进展,不过在永宁坊打听到一点线索,有人看到一辆黑顶黑漆的马车巳时末驶入其中一条胡同,马车底板有血迹落到了地上。”
陆昕然:“???”
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一点?
“咱们在几个坊市中看到的血迹都很浅,如果不是前一日京城突然回暖,怕是都不会有痕迹留下,给出线索的这人这番话可信吗?”
陆昕澜只轻声回她:“可信与否,我们等一下也去看看就是了。”
一听又能出门,还是可以用吃瓜系统出门赚生命值,一人一统都很兴奋。
用过午膳,两人就乘车离开。
一路顺利来到永宁坊,他们到来时宋钧宴已经候在此处。
他身旁就是同官差说发现血迹的那人。
“这人名唤王庆,就住前面的胡同里,他说昨日同家人去集市上买肉菜,回来时看到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驶入了前面的胡同,之后再没出来。”
丁三见到她们姐妹下车,就立即将新线索讲了一遍。
陆昕然下车视线就落在王庆身上,扫把眉三角眼,眼梢耷拉着显得眼睛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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