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王耀也就是现在的齐六斤再菜也是当过兵,做事勤快,不就是几包花生嘛,直接弄完了一大包,全成了没有壳的红色花生米。
最关键的是对方是一个医学专家,自己不会这些啊,没法聊下去了,于是说道:
“美丽的女士,亲爱的小公主,我的工作完成了。按我们的约定这是两个大洋,谢谢。”
“哦,时间过的真快,你的动作也快。还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的,真是很抱歉了!”洋少妇取出了两个大洋递了过去,看来有钱人还真不在乎钱。
王耀接过了钱,手上的花生已经卖完,于是对两人行了一礼,说道:“感谢两位美女的关照,祝你们旅途愉快,我们有缘再见!”
“再见小伙子!”
“再见大哥哥!”
一个神速打开了已经被人锁起的门,闪出了餐车,向自己的硬座方向走去,做过推销的和没做过的完全不同。
当空手回来之时,只见到他的母亲白二娘并没有卖出几包。
村里人可不会想到硬座当然是不好卖的,而且火车在他们心中只是出远门的工具,并没几人能坐过,更不知道还会分成几等。
“六斤,你卖完了?”
“卖完了,一角一包一共两块大洋。”王耀递了两个大洋过去给老娘,自己打斧头留下了一个。
身上没钱,让人心里慌的很啊。
“你,你怎么卖的,比娘卖贵一倍,还这么快卖完了。”白二娘已经不淡定了,真是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娘,你在硬座卖有个屁用。大家能有几个子,去后面的软卧和硬卧卖,全有钱人。再给我来两包,我们去软卧那边去卖。”
“好,六斤你真是太聪明了,娘还不知道火车座位也分有钱人和穷人。”
两人兴奋了起来,有两个大洋可不是个少数,这个年代的一个大洋相当于300块Rb了。
也就是说,可以在上海混好久了。
王耀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再次让他回到了童年之时,有了一种超越了现代的母爱。既然来到了这里,自己就再也不是王耀,而是叫齐六斤。
这里不再有被父母拿着棍子看着你学习,考试差一点就被臭骂一顿的压力。
最后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想等着成为接班人,可惜没人给你接上班。
让人感觉有点像集结号,拼了命打个仗回来,老子的部队番号不见了,身份无从考证。
......
王耀也就是现在的齐六斤,带着母亲走向餐车位置,不是饭点门被人锁了起来。
餐车上的门锁,对于一个专业的小偷来说真不算个事,弹簧锁都是一个鸟样,一条铁丝就能把门偷偷地打开。
一个闪身,没人看紧就能溜过去卧铺。
随着两人一个个车厢的卖起花生,并不会太难卖,长途旅行之中十分的无聊,有东西磨个牙也是好事。
“小伙子!我要买花生。”
忽然一声奇怪的声音从一个硬卧包厢里传来一道年老的声音,十分的浑厚有力。
齐六斤见还余下还有最后的几包花生,也欣然推开了硬卧的门,带着笑容走了进去。
顾客就是上帝,本来火车上卖东西的价格都是在宰客,能宰掉上帝心理就让人爽快。
想不到这时候有这么高级的四床房硬卧标间,这个带着胡子邋遢的应该有五十多岁左右吧,状态有些贫血,不太好似的。
“先生,要多少包?一角钱一包,剥好的要两角一包。”
“先把门关起来吧,外面声太吵了。”
“行!”
齐六斤也照着做了起来,相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坐着这么高档的包厢,不会抢他的几个小钱吧。
“帮我都剥掉吧,顺便和我聊聊天。”中老年人睡在上铺,并没有下来,仿佛有些发冷似得,紧抱着毛毯,整个包间中只有他一人。
“行,这位爷去上海是探亲还是讨生活啊。聊天两刻钟收费可是一块。”齐六斤端坐了下来,把花生放在窗前的桌子之上,开始剥了起来,速度很快,说话也是挺随意的。
“卧槽,聊天还要收费,小伙子怎么称呼啊!感觉老子像是在逛上海滩头等妓院书寓,只能聊天,不能嫖啊。”
“呃,找律师聊天也要收费啊,这叫咨询费,你可以说是陪聊费。在下齐六斤,出生正好六斤,我父亲就这样叫了。”
“你父亲呢?”老人眼神变的亮了起来,越谈越是心宽,是个苦命之人,人也很精明,有时候往往把条件讲在前面的人,更为把信用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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