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查看玉简历的内容,其中详细记录了凌霄阁三长老凌北固的过往。
此人可称顽固古板,做人做事太过守规矩,从而在凌霄阁内不太受人待见。
除了性格外,还有一个不被人待见的原因是,他太过溺爱他那个好儿子凌诚飞。
同样是溺爱,翁羽好歹还有点人样,而这凌诚飞则是比丁仁峰还要阴毒的存在。
其人残暴嗜血,奸淫掳掠是无恶不作,他所做的孽简直是罄竹难书,短短数十页的记录中,百分之九十的篇幅都是他作恶的记录,悖逆之事数不胜数。
而其尤为好赌,且赌品极差,赢了嘴脸嚣张目空一切,输了则死不认账,册子中更是引用了一句曾候的原话:想从这货手里弄点东西出来,比看母猪上树都难。
余下的篇幅中,则是他的行程轨迹,以及推测他身上可能携带的宝物等。
据此,云牧确定的知道,凌诚飞此刻就在后山的黑市中,而且,鸿龙镇运丹就在他身上。
“很好。”
云牧收起玉简,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淡笑,心道:凌霄阁长老的生平,行程轨迹,包括其家属都记载的十分详尽,家里这是要玩大的?
凌北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人可是一阁的三长老哦。
确认完家里的消息,云牧食指不自觉的开始轻敲靠椅扶手,心下盘算道:鸿龙镇运丹必须到手,然成事在藏,既然所有的事都集合在了后山,那有没有可能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搅和进来,给他们来个浑水摸丹呢?
云牧越想越觉得是个不错的法子,由此发散整理步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如烟就安静的靠在卧榻上,看云牧皱眉深思,没有出言打扰。
云牧的动作让应季想到了金虹门,少宗主想事情的时候就有这么个习惯,所以屏息凝神,静待少宗主吩咐。
随着云牧停止敲击扶手,应季随即躬身问道:“少宗主,是否需要把他们仨儿叫来。”
云牧摇头,呼了口浊气道:“等。”
“我不信他们能沉的住气。”
应季不知道云牧所说的他们是谁,但他没问,对于这位少宗主的心思,早在金虹门便见识过了,一般人可逃不出他的手掌。
于下午六点整,后山的太阳准时开始落山,远看天边一抹残阳西挂,云牧便感觉心里堵得慌。
自然世界,为什么称作自然,还不是每天不重样嘛,如此规整的时间刻度,仿佛被人控制好了似的。
时间嘀嗒过,瞧着快要到子夜时分,云牧把桌子上的书目整理了下,心思道:今晚怎么睡呢,这也不知道她的习惯啊,打坐还是睡觉?
比起来的话,还是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美美的起床精神才好。
思绪飘飞间,脑海中传来一声救救救救。
云牧立刻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伸了个懒腰道:“终于来了。”
招来应季等人吩咐道:“岳花留守基地,岳山岳海和应季,你们仨跟我走。”
几人先后上了云字飞舟,朝着云牧指引的方向行驶时,云牧说道:“此次行程是为魔玉,他为人所困,恐有性命之危,但是记住了,魔玉的生死我不管,我要的是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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